對於皇子對決,心月一直信心滿滿,然而他的父親卻並不看好他。
皇族傳言,族長背地裏將一把絕世寶劍交給樓陽,這劍可以助樓陽增加三倍的功力。樓陽有這樣一把劍,對心月來說絕對是個威脅。二姐樓雪告訴心月這件事後他便再也沒有睡意,連夜潛入東閣要盜取寶劍。
他盜劍的並不是為了己用,而是不想樓陽所用,他雖然自負武功卻不敢賭這一局,這一戰是以七做賭注的,他隻許贏不許輸。
那一夜,心月連闖數關潛進東閣,東閣門前燈火明滅,他還是被擒了,看著院子裏四布的弓箭手他隱隱的明白了事情。
“三弟,你果然來了,我很高興你能相信我。”樓雪微笑的站在樓陽身後,看他的眼神依舊是那般和善溫柔,他的二姐,他最相信也是最親近的一個親人,到頭來卻是第一個出賣他的。
心中一陣冷笑,他不置一詞。
“樓心月,沒想到你如此歹毒,自知打不過我便要夜半來行刺!”樓陽陰沉著臉指著心月,義正言辭的罵著。樓雪站了片刻也開始左一竿子右一竿子的幫腔。
心月成了眾矢之的,完完全全陷入了被動狀態。明白這是一樁洗不清的陷害,他也懶得與他們爭論。
獨善長老就是這個時候來的,手裏握著權杖,他一步一步走得穩穩當當。沒在他身邊看到七,心月稍稍鬆了口氣。縱然被亂箭架在中心,他也不忘了微笑的向獨善長老問候。“長老,久違了。”
“老臣聽聞有歹徒膽大包天,竟敢夜半闖入東閣行刺大殿下,卻不想刺客竟是三殿下。”獨善長老很慈祥的笑著,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裏散出淡淡的遺憾。“三殿下,你可還有何話要說?”
樓陽樓雪串通一氣,心月潛入了東閣府,當場被抓,兵器在手,這些都是事實。這條計策太過歹毒,現如今他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既然多說無益,那麼他就不說了。
什麼都不要緊,隻要七平安無事那便足夠了。想到這些心月不由淡然笑了,“多謝長老,心月無話可說。”
獨善長老眼中劃過一絲無奈,輕輕閉了閉眼,歎息一般的道:“既如此,那老臣隻能秉公辦理了。”
心月依素微微笑著,“長老公正辦理罷。”
心中的遺憾已經難以用眼神來描述,獨善長老幽幽的歎了一歎,“隻能如此了,將三殿下押下水牢吧。”
這個長老可能是除了七以外對心月最好的人了,無論別人如何說他,他總說三殿下是天降奇才,是稚兔族百年難求的明主,他對每個人都這麼說,可沒有人能相信他。
心月打心底裏佩服和尊敬這個老人家,他並不想給他帶去什麼麻煩。
被眾人用鎖鏈銬住手腳的時候,他忍俊不禁的笑了。七,現在我要有一陣子不在你身邊,那枚寶月總算用得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