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玲悅默不作聲,算是默許南風的提議。
隻是沒想到秦樓有事,晚上回不來。
南風把陳程的事給他簡單的說一遍,電話另一端的男人沉默片刻,“我明天趕早回來。”
又是半夜時分,所有人都睡著。
忘川河上又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
擺渡人駕駛著鬼船從忘川深處而來……
酒肆最近因為斷橋的事,很多魔物都去瞧熱鬧,所以不是很忙。
單焰又溜達出來瞧熱鬧,他是怎麼都不能從月的口中知道點擺渡人的信息。
牛頭馬麵正忙著帶著生魂過河,見著單焰過來,也不搭理他。
“單將軍還請自重。”馬麵一見單焰兩腿一邁,往鬼船上麵坐,一把取出喪魂棒,冷著臉看著他。
生魂都送不過來,他還來添亂。
“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鬼船,體驗一下。”單焰麵不改色的回道。
“我看你是很久沒有體驗過我的喪魂棒。”馬麵說著就要揍他。
“馬哥,馬哥,別氣。”牛頭趕緊攔著他,“他要坐,你隨他坐,反正過了河,判官自會派人來捉拿他,到時候讓他繼續呆在十八層地獄裏麵。”
單焰聞言一僵,雖說他在十八層地獄沒被誰欺負。
但是那個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條件惡劣不說,全是一群極惡之鬼。
最重要,著實無聊的很。
百年如一日,根本沒有盼頭。
不情不願的把腿又收回去,哎,還想體驗一把坐船的感覺,看來是沒可能。
看著船上那個穿著黑袍的人,對方依舊冰冷的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漠不關心的劃著他的船。
“單焰。”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單焰轉過身,以為秦樓又是過來找人的,漫不經心的說道,“南風可沒回來,你要找去別地找。”
“南風在我家。”秦樓簡短的說道。
“咦~!”
單焰有點意外,“你竟然找到了,不錯啊。”
“嗯。”
秦樓輕聲答一聲,蹙眉看著忘川河,他聽說過奈何橋塌了,隻是他現在有事,趕著過河。
“你下來幹什麼?”單焰好奇的問道。
“工作。”秦樓不欲多言。
他是道士,與他工作搭邊的事,自然跟陰陽有關係。
他的主顧家的孩子大概出去玩,沾染不幹淨的東西,再加上八字輕,身體被其他魂給占了,自己的魂反而不見。
一個四五歲的娃娃,突然說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那戶人家差點嚇暈過去。
也是熟人給他們介紹的秦樓,趕走孩子身體裏麵的其他魂,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但是如果孩子身體裏麵自己的魂不及時歸位,很容易出現意外,倒不如先把那個闖入的魂留著,他先把孩子的魂找到再說。
秦樓借助孩子貼身的事物,算到孩子的魂到地府。
所以這才過來。
“你如果要去地府,隻能坐鬼船,就怕別人不給你坐啊。”單焰在一旁幸災樂禍。
秦樓沒有接茬。
不管怎麼樣,總歸要試試。
又等了片刻,鬼船從另一端劃過來。
“秦道長,來地府有何事?”牛頭一見著秦樓站在忘川岸邊,客氣的問一聲。
“尋人。”秦樓吝嗇的給出兩個字。
“地府可沒有人,秦兄還是去別處尋。”馬麵冷著臉說道。
“我算過那孩子的生辰八字,他並不是短壽的人。”秦樓平靜的看著他。
“哼,生死簿上自有記載,豈容你說不是短壽之人就不是短壽之人。”馬麵絲毫不給情麵。
地府有地府的製度,入了地府的生魂,自有判官定奪,若真的是意外而來,到時自有安排。
秦樓也不跟他廢話,抬腿準備上船,他是道士,他是陰差,兩人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大家各司其職。
“秦道長,生魂眾多,還請不要添亂。”牛頭馬麵集體攔住他的去路。
秦樓一張臉冷漠的注視攔住他的人,那個孩子的魂必須找到,不然時間長了,對孩子的身體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