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可不可以這樣猜想,那兩人千萬支細針紮入心髒,是有人用細針一針一針的紮的,做出用拂塵刺殺的假象?而那顱內出血的,會不會是在重物之上包裹住厚厚的布帛?”
仵作搖了搖頭,“不會,拿細針紮心髒,那麼如果十多次百餘次可能看不出時間先後,但是達到千餘次,紮針之人的手恐怕都酸了,力度自然不同,而我檢查的是,那千萬細孔的確是同一時間所致,而且力度相同。”
“至於大人說的重物之上包裹布帛撞擊頭部的話,倒是有這種可能,但是我刨開死者顱骨,骨頭未有一絲損傷,而且腦部除了血液之外,腦漿也沒有碎裂,所以不是重物撞擊致死的。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兩人應該是死於驚嚇,而且是巨驚。”
“那兩個人一定是看到了什麼異常恐怖的東西,腦子都來不及反應,根本難以承受的恐懼,導致腦部血液流淌過激,血管爆裂而導致猝死。”
聽完仵作的分析,縣令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陷入了沉思。
“如果玄陽道人現在在場的話,也許很容易洗脫嫌疑,但是此時玄陽偏偏又離去了,當真不好辦啊!”縣令在心中暗道。
此時有人站了出來,聲音很大的說道:“這個還不好解釋嗎?用拂塵殺人,除了那玄陽魔道還有誰人?受到驚恐腦內出血,這就更好解釋了,什麼厲鬼殺人,其實都隻不過是那玄陽魔道演的一出戲而已,他有本事讓睡夢中的人沒有意識的走出家門然後在斷頭台撞死,再用什麼方法嚇死人,豈不是很容易辦到?”
“對對對,定是這樣,死的的這幾個人,就是昨日吵著要拆掉玄陽祠最凶的幾個,那玄陽道人一定認為殺了這幾個為首的,就不會再有人力主要拆了玄陽祠了。可是他是不是太小看我們小老百姓了?當真百姓都那麼愚昧無知嗎?”有人讚成道。
被這兩人一帶話鋒,場中原本隻有一部分人覺得此事跟玄陽道人脫不開關係,而現在幾乎是所有人都相信了。
之前站出來開口的那人掃了掃眾人的表情繼續說道:“縣令大人,還有什麼可審的?再明顯不過的事情,將那玄陽道人抓回來自然知曉。隻是東麵的玄陽祠,我想是時候拆掉了,如果那玄陽魔道依靠玄陽祠練什麼魔功,到時候恐怕會遺禍蒼生。”
“捉拿玄陽魔道,拆掉玄陽祠!”人群之中有人鼓動的大聲喊道。
接著眾人全都舉起手義憤填膺的同時高喊著:“捉拿玄陽魔道,拆掉玄陽祠。”
擠在人群之中的清泉和清琢兩個道士,看著眾人那憤怒的模樣,兩人對視著笑了笑。
縣令明知此事不是玄陽所為,但是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周老先生拄著拐杖站了起來,爬到了椅子上,居高臨下的喊著:“大家先停一停,聽老朽一言。”
周老先生的話語還是十分管用的,隻見之前還振臂高呼的人群同時停了下來,也閉上了嘴巴,場麵瞬間安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