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好好地慶祝一下。”
“慶祝還早,因為蕭琰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陳穎的電話並沒有被陸以衡聽到半點。陸以衡送唐琬回家,唐琬也沒有十分在意剛才發生的事,隻是繼續之前的話:“對了,記得告訴蕭琰,我在田中成的工廠裏,看到了辰天奶粉的包裝盒,雖然是很小的一片,但我確定是辰天的包裝。”
“怎麼?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特派商業間諜了。”
“什麼小間諜?”唐琬瞟了一眼,繼續道,“你記得一定要告訴他。雖然我是辰天的員工,但我隻是一個員工,如果我的雇主做出什麼不道德的事,我當然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你不是把蕭琰當作是奸商嗎?把事告訴他,他正好以此打壓辰天。”
“我想,這件事,他會處理好的。”
“哎,我說你去了趟日本,回來後,怎麼會對他改觀了?該不會,他跑去日本找你了吧?”
“別亂說,沒有的事。”唐琬自然否認這點,“我是覺得辰天可能把自己的奶粉賣給田中成的伊藤原二株式會社,隨後,田中成再賣回國。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是欺詐。蕭琰是不是奸商,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是行業協會負責人之一。如果他為了一己私利去打壓辰天的話,我無話可說,但如果讓我看著辰天做這樣的事,而無動於衷的話,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做銷售需要良知嗎?”陸以衡戲謔的問話被唐琬投來的目光打得散,他沒有想到唐琬對這件事會這麼認真,更沒有想到唐琬並不隻是個小女人,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唐琬瞪他,自然是已經回答了他。
陸以衡自討沒趣地繼續開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陸律師。”說話的人是陸以衡的助理。
“怎麼了?這麼緊張?”陸以衡算是為自己找個台階,也好讓唐琬不那麼在意自己剛才的失言。
“蕭總剛才昏過去了。”
“什麼?他不是在掛水嗎?怎麼會昏過去呢?”
陸以衡一驚,車速微地一降,目光不由往身旁女人的臉上瞥去。
“也不知道,好像藥物過敏。”
“過敏?”陸以衡微微一歎,搶在助理之前關照道:“這件事不能讓外界知道。”
“是。”
“還有,不能讓霍庭他們知道。”
“我知道怎麼做了。”
“行了,我先送唐琬回家,隨後就過去。”陸以衡掛了電話,與唐琬正要說蕭琰的事,不想唐琬已經先開口:“他怎麼了?”
神情難掩緊張,陸以衡聳下肩,輕歎道:“看來是瞞不住你的。前天是他哥哥蕭宇的忌日,他和以前一樣去海上憑吊。我沒有去,但看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我讓他好好休息,結果不知怎麼回事,他就出去了。之後昨天下午才回來,回來後就忙著開會,整晚都沒有離開過會議室。臉色差得很,好不容易聽我說掛水,還在那裏看什麼方案,這下好了,掛水也不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