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已久的精神病院,漆黑死寂的地下室,行為詭異的白衣女人,緩緩穿越陰森森的走廊,來到一個死氣沉沉的房間,在幽暗的燭火映照下,一張張黑白相片映入了顧晚晴和戚仲黎的眼簾,這些相片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裏麵總是出現一個眉宇間帶著陰鬱的男孩,這個男孩的輪廓顧晚晴非常熟悉,因為前幾天兩人還一起吃飯……
白衣女人仿佛無意識的坐在一個破舊的露出彈簧的沙發上,嘴角還掛著紅色的血跡,她突然從沙發後麵抱了一個東西在懷裏,輕輕地哼唱著搖籃曲,仿佛在哄著孩子睡覺。
然而,顧晚晴看得清楚,女人懷裏抱著的根本不是什麼嬰兒,而是一具幼小孩童的骨頭架子!
隻見她輕輕地撫摸著泛黃的骨頭架子,嘴裏還念念有詞,“寶貝,下一個該輪到誰了?”
顧晚晴和戚仲黎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同時想到了一個詞——鬼上身!
突然,女人抬起了眼睛,從沙發裏抄起了一把沾滿了黑色血跡的斧子,朝著顧晚晴和戚仲黎藏身的地方走來,那雙眼睛冷酷而邪惡,令人毛骨悚然。
顧晚晴屏住呼吸,就見那女人的斧子已經到了近前,她知道自己暴露了,二話不說的退到了戚仲黎的身後,戚仲黎對著女人連開了幾槍,女人中了彈,卻沒有倒下,依舊掄著斧子朝著兩人的腦袋砍去。戚仲黎抓著顧晚晴的手往樓上跑,女人後麵緊追不舍……
顧晚晴被戚仲黎拉著往前衝,腳底下一個不留神,趔趄摔了過去,那女人一雙眼睛鬼氣森森,手中的斧頭向她的頭頂砍去,戚仲黎瘋了一樣撲過來,那女人卻毫不在意,手一揮,戚仲黎就覺得自己像是被火車卷了一樣,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掀翻在地。
顧晚晴看著女人手上的斧子落下,不情願的閉上了眼睛,而這時,槍聲響起,段景睿終於帶著十幾個便衣衝了下來,將顧晚晴和戚仲黎都救了,活捉了那個怪物似的白衣女人。
上到一層,就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白衣女人突然將押著她的兩個便衣打倒在地,尖叫一聲,手銬應聲而落。她從衣服裏掏出一把尖利的剔骨刀,朝著顧晚晴狠狠紮去。
顧晚晴一愣神的功夫,搶過了身邊段景睿的手槍,又是一輪的掃射。子彈打到白衣女人的身上就像是打進了棉花裏,竟然一滴血都沒流下來,讓段景睿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戚仲黎比較細心,看到白衣女人身上的彈孔慢慢滲出了一層血色,叫道,“她血流得慢!”
顧晚晴想這白衣女人很定有古怪,眼珠一轉,竟將她引向了玫瑰花叢。
戚仲黎見顧晚晴不要命似的往玫瑰花叢裏跑,嚇得心髒都跑到嗓子眼去了,心裏也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追了上去,在她即將踏進花叢的時候,將她生生拽了回來。
顧晚晴就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後拉拽,然後仰著頭,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白衣女人可沒有人拽她,一腳踩進了玫瑰花裏,沒過半秒鍾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顧晚晴揉了後腦勺站起來,隱隱有些頭暈,伸手一摸,後腦勺鼓起一塊,可能是摔腫了。她眯著眼睛,看著白衣女人在花叢中痛苦的打滾,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胳膊大腿上被玫瑰花刺劃得一道道的,麵部扭曲,身上大部分皮膚都裸露了出來,竟然還帶著屍斑……
陸翊羽姍姍來遲,她先看了看顧晚晴和戚仲黎身上的傷,兩人傷得不重,基本上都是摔傷和挫傷,放下心來,蹲到了花叢邊上,隻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
白衣女人終於不再掙紮,身上的血也滲了出來,她仰著身子躺在花叢裏,瞪大了眼睛看著天,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