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顧晚晴頂著驕陽來到了姨媽家,給大哥戚仲黎過生日。姨媽特意問了她和慕容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顧晚晴三言兩語半真半假的糊弄了過去。
看著姨媽無奈的進廚房做打鹵麵,顧晚晴將電視打開,百般無聊的按著遙控器,就是找不到一個她能看得下去的電視。正在這時,她就感覺腿邊有毛茸茸的東西蹭來蹭去,低下頭,果然是圓滾滾的巧克力不知什麼時候從它的小窩裏出來,正在用毛茸茸的腦袋蹭她的小腿。
顧晚晴伸手摸了摸巧克力肉墩墩的身子,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能消停。”
“除非兩眼一閉,要不然這日子就每個消停。”戚仲黎從從外進來,正好聽到顧晚晴的自言自語,接了一句下茬兒,“中午吃什麼啊,今兒下午還有任務呢。”
“你一個小派出所能有什麼任務?”顧晚晴不屑一顧地道,“跟你們兄弟商量一下緩緩班唄。”
巧克力一見戚仲黎回來,搖晃著小短尾巴就衝了上去,戚仲黎又摸又抱了半天,才把它放下。
姨媽走出來,將巧克力的食盆放到一邊,巧克力一看到吃飯了,趕緊搖著尾巴過去。
“吃麵條,白肉湯打的鹵。”姨媽將兩大碗麵條端到桌上,“任務危險不危險?”
“還行吧。上麵人手不夠,把我暫時征調過去。”戚仲黎扒拉著麵條,“您看新聞了嗎?頭兩天發生的深夜截殺單身女性的凶手被抓獲了,是一個大四的學生,還是學音樂的。”
姨媽點點頭,不解地道,“都把凶手抓住了,還要征調你過去幹嘛?”
戚仲黎歎了一口氣,“死者都是深夜被人用刀給捅死,然後把身上的財物劫走。刑警隊的哥們在那個學生租住的公寓附近找到了帶血的剔骨刀,在他的臥室裏也找到了被害人的毛發和皮膚組織。人贓並獲,但是他否認殺人,隻說自己在那段時間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清早起來就滿身是血,好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
“胡說八道。”姨媽毫不猶豫的下了結論,“推卸罪責的慣用手段。”
“問題是,他的家境殷實,而且在學校學習成績優異,很多人證明他之前發生過車禍,腦部受到過損傷,他的律師也想用這個借口,給他保外就醫。”戚仲黎冷笑一聲,“如果證明他精神確實有問題,那麼他就會被無罪釋放。”
“你說這小子家裏有錢。”姨媽眉頭緊蹙,“也就是說,到時候就會有一幫子精神病專家說他是精神病,把他關進精神病院,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哥,今天下去我陪你去一趟,看看那小子是真的精神病還是假的精神病。”顧晚晴吸溜著麵條,“對了,他之前發生車禍的地方你知道嗎?”
“知道,就是那個有名的死亡通道。”戚仲黎點了點頭,“那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每天都會發生車禍,平均每三天死一個人。說起這個死亡通道,聽說有個男的在哪兒發生了車禍,也說是腦部受了創傷,好了之後,把自己老婆孩子都掐死了,然後嚷嚷著被鬼俯了身,後來也是送進了精神病院,沒多久在病房裏用鞋帶自殺了,死的可慘了。”
顧晚晴被一個香菇噎得直翻白眼,喝了一大口熱茶之後才道,“去看看,我還就不信這個邪。”
下午的時候,戚仲黎開著車帶著顧晚晴趕往那個傳說中的死亡通道。
顧晚晴趴在車窗邊上,淡淡地道,“哥,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戚仲黎一笑,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與其說鬼,不如說是心魔,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人把自己的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尤其是鬼怪,簡直是躺著也中槍。”
顧晚晴笑了笑,“其實妖魔鬼怪都是人想象出來的,你看外國基本上都是什麼撒旦,吸血鬼,僵屍之流的,基本上就分為兩係,一係是墮天使,另外一係就是吸血鬼那樣的活著的死屍,哪兒像咱們的妖魔鬼怪係統複雜,派係林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