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奸。”顧晚晴的臉色蒼白,語言卻十分的犀利,聲音不小,還沒走的客人都看向了這邊。
“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安娜是我的朋友,我請朋友吃頓飯還用得著跟你請示彙報嗎?”慕容笙的語氣帶著不耐煩,眼中也透著惱怒,“你該幹嘛幹嘛去!”
“你心虛什麼呀!”顧晚晴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安娜,“在外頭找小三你還有理呢?”
“顧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和慕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安娜此刻和瓊瑤劇中的小百花一樣無辜,看向她的眼神卻透著一股惡毒。
慕容笙很好的詮釋出一個渣男此刻應該有的氣質,低頭,帶著寵溺道,“我想你也誤會了,現在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你,我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顧晚晴,我記得我們已經離婚了,而提出離婚的人,是你,不是我。”慕容笙的話決絕惡毒,如同一把淬了鶴頂紅的鋼刀,一刀刀割著顧晚晴的心尖。
顧晚晴呆立在原地,安娜則嬌笑的靠在慕容笙的懷裏,神情複雜的看著臉色蒼白如同死人的顧晚晴被匆匆趕來的沈墨熙帶走。
沈墨熙將顧晚晴塞進車裏,開車去了診所,“或許他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你應該相信他。”
顧晚晴木然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是不是有苦衷已經不重要了,我不會再給他機會。”
沈墨熙偏過頭看了顧晚晴一眼,見她的臉上顯出絕望之色,歎了口氣,勸道,“你還能工作嗎?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你現在……”
“家?”顧晚晴緩緩抬起頭,“是啊,是要回家。墨熙,幫我做一件事。”
沈墨熙聽到顧晚晴趴在他耳朵邊上說了一句話之後,怔楞了一下,點頭道,“好,我馬上辦。”
顧晚晴閉上眼睛,咬緊了牙關,死也不肯讓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
兩個小時候,顧晚晴家的防盜門被換了,顧晚晴將慕容笙的東西全都用大塑料袋包住,扔到了走廊上。她決定從此以後,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出了門即便見到,也誰也不認識誰。
“他慕容笙願意摟著那個女人吃飯,願意和那個女人上床都不管我的事了。”顧晚晴把大門一關,對沈墨熙道,“我當初說過,隻要他不負我,我就暫時原諒他之前的欺騙和背叛,以觀後效。現在才多長時間,竟然給我玩兒這一手!”
被欺騙的痛和被愚弄的怒在同一時刻爆發,顧晚晴大口的喘著氣,在房間裏來回來去的走遛。
顧晚晴長這麼大,從沒在同一個人手裏栽過兩次跟頭,也從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她顧晚晴什麼時候如此被動過,在大庭廣眾之下受到羞辱……
“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麼對我,三番四次的把我當猴耍!”顧晚晴渾身散發出狠戾的氣息,“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他。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想怎麼做?”沈墨熙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癡迷,“我會幫你的。”
顧晚晴走到窗戶前麵,負手望天,陰沉地道,“既然離婚,我就要拿回我應得的那部分。還有,顧家的家業是我爸留給我的,我要把它完完整整的拿回來。”
沈墨熙眼前一亮,卻皺起了眉頭,猶豫地道,“你這麼做的話,你和他就真的沒可能回頭了。”
顧晚晴一笑,嘲諷地道,“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可以跟我說,隻要我能幫的,我就會幫。可是這幾天他人影都不見,再見麵的時候,竟然是那麼一副場景……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我又何必再自作多情,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不愉快的回憶就像是一大片烏雲,很快就籠罩在了她的頭頂,她陰沉的笑了笑,手指抓住了窗台,留下了五個指痕,“地下賭場,顧雲飛和他打賭,他們倆一個是莊家,一個是贏家,而我,不過是一個用來下注的籌碼……我受夠了,不管是顧雲飛,還是慕容笙,都休想在利用我的善良從中獲益。他們,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