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聽完之後趕忙開車到了古墓周邊,顧晚晴和陸翊羽下了車就跑到了墓地邊上的帳篷出,姨父正在外麵來回走遛,見顧晚晴來了,哀歎了兩聲。
據姨父的說法,今天下午,身體已經痊愈的他想要繼續工作,下墓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份重要資料沒有放好,就想趕緊回去。為了怕他也遭遇不測,上麵特別的派了兩位工作人員護衛他,其中一個就是姨父的徒弟小趙。
小趙讓姨父先下去,自己回去把資料放好再下來,這一來節省時間,二來姨父也不用在駐地和古墓中來回跑,能夠更加專注於眼前的工作。
姨父同意了,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員下了古墓,小趙獨自一人回到了帳篷,就再也沒出來。直到天黑之後,姨父等人從古墓中出來,發覺小趙還沒回來,就到處尋找,在小趙的帳篷裏,發現了他的屍體,死相恐怖詭異,那份重要的資料也神秘的消失了。
顧晚晴和慕容笙點了點頭,跟在陸翊羽的身後走進了發生命案的帳篷,剛剛推開帳篷簾,一股濃重的屍臭味夾雜在血腥味裏撲麵而來。三人抬眼看去,正對著窗戶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人,地上有一大灘泛著黑色的血跡,味道的源頭就是年輕人本身……
“不應該呀。”陸翊羽托著下巴走了過去,“按說這人死了沒多長時間,怎麼會……”
顧晚晴也走了過去,看了看年輕人的整麵,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留著板寸,身上是花襯衫和牛仔褲。花襯衫一點血跡都沒有,但是屍體的一條胳膊和大腿上的肉都不見了,隻剩下森森白骨,而桌子上,放著一把尖利的剔骨刀,刀身上還沾著血……
陸翊羽看了一眼,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了一把手術刀,一刀下去,把死者的肚子剖開,眼皮子連眨都沒眨,“果然不出所料。”
死者的胃裏還殘留著大量未消化的肉皮,看那樣子,就好像是有人把他的肉割下,然後強迫他吞下去一樣,非常的殘忍。
陸翊羽抬起頭瞟了慕容笙一眼,淡淡地道:“你看著眼熟不?”
慕容笙眉眼微蹙,沉默了良久,“我的印象中並不記得有這麼個人存在。”
顧晚晴不解的看著慕容笙和陸翊羽,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陸翊羽看著她,緩緩地道,“這是慕容家清理門戶時所用的刑罰,專門對付叛徒用的。”
慕容笙走進了看了看,從陸翊羽手中奪過手術刀,用外科醫生般精準的手藝繼續解剖,“他的傷口是人死了之後才用刀剔出來的,然後直接捅進了胃裏。”
陸翊羽趕忙湊了過去,一拍腦門,“要怎麼說你是老大呢,幹活就是仔細。”
慕容笙瞪了他一眼,回頭看著顧晚晴道,“你怎麼想的?”
顧晚晴搖了搖頭,道:“我想出去看看,這裏頭味太大,受不了。”
慕容笙走過去,扶著她的手臂,道,“難受不早說。趕緊出去,別吐了。”
倆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跟姨父說了去周邊看看,姨父囑咐了兩句,坐著警車離開了。
穿越小樹林,兩人來到了一片淩亂的居民區,光著膀子穿著大花褲衩的中年男人拎著啤酒瓶子晃晃悠悠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停在一個破舊的小賣部,小賣部的前麵是一幫年輕後生,正甩著撲克玩,玩兒得盡興。
“小顧,是你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顧晚晴的背後傳來,帶著七分激動,三分顫抖。
顧晚晴回頭一看,小賣部門口站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她合上了眼睛,又睜開,人還在,不由得吃驚道:“陳老師,您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