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努力控製著翹起的嘴角,保持著一貫的麵癱表情,轉身下了已經停下的車,步履那叫一個輕盈,表示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好。
顧晚晴看他心情不錯,突然起了一個壞心眼,在後麵推了他一把。慕容笙一個沒留神,趔趄一下,胳膊肘裝作不經意的撞了顧晚晴一下,把她也撞了一個趔趄。
顧晚晴背著手蹦躂的跟上,兩隻手掐住了慕容笙的臉蛋,跟揉麵團似的搓揉。
慕容笙往後退了一步,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她捏著自己臉皮的手指,笑道,“你要是把我毀了容,我也找個地方冰封去,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
“嫑胡說。”顧晚晴放下手,臉子耷拉下來,“這種話不祥,以後最好不要說。”
慕容笙笑著抓起她的手,淡淡地道,“答應我,有一天我如果消失的話,你……”
“我一定會找到你。”顧晚晴打斷了他的話,“你欠我的太多,沒還清之前休想賴賬。”
兩人正感傷著呢,從遠處走過來一個穿白大褂的冰山美女,咯吱窩底下還架著一個黑色的信封包,一邊推著眼鏡,一邊仔細觀察著慕容笙。
“紅顏知己?”顧晚晴瞟了一眼那位冰山美女,暗中掐了慕容笙一把,“還是之前的風流帳?”
慕容笙回頭一看,眼皮子開始跳動,“陸翊羽,你不再解剖室裏好好呆著,出來瞎晃悠什麼?”
陸翊羽向顧晚晴伸出手,很正式地道,“還記得我嗎,上學的時候辯論會上,你我曾是對手。”
顧晚晴想了想,點頭道,“我記得,你就是那個在解剖室裏做魚子醬的大神。”
陸翊羽笑著點點頭,“又來了一具屍體,據說是被千年古屍襲擊了的,有沒有興趣?”
顧晚晴聳了聳肩,“我認識死者,是我的一位叔叔,他的記憶有些混亂,我想查查他的血液裏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物質,比如說可以致幻的毒物。”
“明白了。”陸翊羽點頭,往地下室的解剖室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慕容,你不去?”
慕容笙看了顧晚晴一眼,道:“你確定要進去?中午飯還沒吃呢,可別讓她給你惡心出來。”
顧晚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話是我要對你說的。陸姐,等等我,我也去看看。”
慕容笙看顧晚晴跟在陸翊羽身後一溜小跑,笑著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出解剖室出來,已經是下午了,顧晚晴被生怕誤會的慕容笙告知,陸翊羽就是自己哥哥愛戀之人,立刻表現出無比的熱情,非拉著陸翊羽一起去吃飯。
三人找個一家涮肉的館子,顧晚晴和陸翊羽一落座就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聊上學時候的趣事。
或許是緣分使然,顧晚晴和陸翊羽這兩個從來都不願意和陌生人多廢話的女人嘰嘰喳喳的聊個沒完沒了,直到鍋子熱了,肥牛羊肉片上來還沒有說完。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顧晚晴和陸翊羽一個是法醫,一個是心理醫生,於是閨房秘話變成了學術研討會,兩人對能夠產生幻覺,破壞人神經中樞的毒理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直到飯局結束,慕容笙都沒來得及問陸翊羽她怎麼到這個地方驗屍來了。三人結賬出去,正準備回暫住地,顧晚晴的手機和陸翊羽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兩人分別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接了電話,神情都不大自然,想要讓對方先離開。
最後,慕容笙讓兩人分別說發生了什麼事,原來竟是一件事——古墓周邊又發生了一起命案,這一次和上幾次略有不同,死者是姨父的徒弟,死法非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