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為了那份遺囑費盡心機,鋪設的溫柔陷阱誘使她一步步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然而,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強迫過她,最後的一刻,是她不知羞恥的抱住他,是她親口做出的選擇,她有什麼資格去責怪他呢!
顧晚晴仰著頭,深吸了一口冷氣,心說顧晚晴你裝什麼聖母獨頭蒜,這個決定是你做的,既然做了,後悔有什麼用!還好意思說人家是魔鬼,你又是什麼東西!
現在再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做都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
淚水模糊了視線,顧晚晴的頭又開始疼了,她提著東西,搖搖晃晃的往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走去。忽然,她的耳邊想起了一片謾罵聲,右邊的小巷裏,似乎有人在打群架。
顧晚晴拿出手機,按了幾個鍵,然後徑直的向小巷裏走去。
“住手!”她大喝了一聲,幾個年輕的染著各種顏色頭發的地痞紛紛向她圍了過來。
“警察五分鍾之後就過來。”顧晚晴搖晃了手中的手機,“不想進局子的就馬上滾蛋。”
幾個小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一個人指著她道:“你是顧晚晴?”
顧晚晴眯起眼睛掃了他們一眼,點點頭:“你怎麼知道我?”
幾個小青年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轉身就跑,仿佛多說一句話就會被她剝皮活吃了一樣。
顧晚晴走進狹小的箱子裏,俯下身去,想看看受害者需要什麼樣的幫助。然而,伸出去的手卻猝然停在了半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髒兮兮的毛衣是她熟悉的頂級奢侈品牌,滿臉傷痕的男人蜷縮在陰暗肮髒的角落,似乎沒有了呼吸一樣,右手無名指上那枚閃著亮光的指環在幽暗的路燈下隱隱生輝。
“慕容笙!”顧晚晴大驚失色,顧不得這麼多,她伸手想要扶起他,卻被他嚇了一跳。
慕容笙尖叫了一聲,抱著頭,身體顫抖,不習慣人的碰觸,往牆角的方向縮了縮。
“慕容笙,是我,我是顧晚晴。”顧晚晴柔聲細語地說,“別怕,冷靜一點,把手放下。”
顧晚晴看著慕容笙一點點放鬆了緊張的身體,隨即倒在了地上。
“哥,是我。”她看著昏死過去的慕容笙,猶豫了許久撥通了手機,“我有點麻煩。”
兩個小時後,穿著警服的派出所副所長戚仲黎把慕容笙背到了醫院,然後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她,問道:“你說你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出這麼大的事兒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顧晚晴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把事情告訴他,他一定會大驚小怪的嚷嚷得眾人皆知。
“煎餅呢?”顧晚晴趕緊打斷即將到來的長篇大論,“我可沒你這麼命好,能回派出所吃去。”
戚仲黎雙手一攤,道:“城管大隊剛掃蕩完,我轉了一圈,沒人。”
顧晚晴眼睛眯了眯,露出了一絲危險光芒,“這件事你不會告訴姨媽的哦?”
戚仲黎拍了拍她的腦門,“顧雲飛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把人給打成這樣了?”
顧晚晴眼珠一轉,當時編出了一個類似七仙女與董永被王母娘娘生生拆散的故事。
戚仲黎看著顧晚晴滔滔不絕的說著,“你說的你自己信嗎?”
顧晚晴低著頭,輕聲道:“哥,我不想說,也不能說,你知道了隻會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