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冬天比往年提起到來,外麵的溫度比預想中的還要寒冷。摟著鬆獅犬巧克力,顧晚晴窩在新買的房子裏,舒舒服服的過著宅女的生活。
回到B市一個多月了,她把從前的房子賣了,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兩居室。盡管她很有錢,可以不用出去工作,但是每天窩在家裏看到金融危機,紙幣大幅貶值後,為了防止坐吃山空的悲劇,她撥通了陸邵東的電話,入股他的心理谘詢診所,開始了朝九晚五的白領生活。
這天休息,她一邊吃著薯片牛肉幹,一邊喝著香濃的巧克力奶茶,手裏還不停的播著電視。當國際新聞頻道出現某國的一處高級會所遭到恐怖分子襲擊的時候,顧晚晴的神經就像是被電著了一樣,將電視聲音調大,嚇得巧克力“汪汪”叫了兩聲,跑會自己的狗窩縮成了一團。
當看到慕容笙身邊的某位保鏢被炸身亡的畫麵定格在電視屏幕上後,顧晚晴的眉心緊了緊,手上的薯片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耳邊仿佛炸雷般響起主播那不緊不慢的聲音。
酒店,餐廳,別墅區,所有被襲擊或者說是意外頻發的地點,都是她跟慕容笙去過的地方。
是顧雲飛的手筆嗎?顧晚晴的心裏打起了鼓,想到親哥哥的瘋狂,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造成兩虎相爭局麵的人不正是自己嗎?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顧晚晴苦澀的笑了笑,想要把遙控器拿過來,沒想手上一顫,連帶奶茶的杯子全都被她掃到了地上。她煩不勝煩,卻還是耐著心把地上的碎片撿起來,收拾幹淨。
手機突然想起了來,她看了一眼,是陸邵東的電話,直接按了接通鍵。
電話那頭,陸邵東一個勁兒的道歉,說今天有一個重要的約會必須去,希望她能幫忙替一下班。顧晚晴巴不得有些事做,好製止自己的胡思亂想,當下痛快的答應了。
給巧克力放好狗糧和清水,顧晚晴穿起羽絨服就往外跑,坐了三站的公交,匆匆趕到了診所。
陸邵東一個勁兒的作揖,連說了幾聲謝謝之後拔腿便跑。沒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端著一飯盒韭菜豬肉的餃子走進來了,說要找陸邵東。
顧晚晴以合夥人的身份接待了她,才知道女人是陸邵東的母親,逼著兒子出去相親。
陸媽媽對顧晚晴一見如故,兩人一聊才知道,陸媽媽是晚晴姨媽的閨中密友,當初晚晴媽媽去世,陸媽媽幫了不少忙,兩家也算是世交。
顧晚晴半哄半騙的勸走了陸媽媽,時針已經走過了四點半,她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天空的顏色朝著深灰色過渡,心裏湧上了一絲淡淡的悲哀。
前台的接待員拿著備忘錄來到她跟前,說之前預約的那個患者可能趕不及過來,需要取消。
顧晚晴打開工作表看了看,笑了笑道:“行了,取消吧。你也早點下班。”
前台的接待員高高興興的下班回家了,顧晚晴卻絲毫沒有回去的意思,也不知道要逃避什麼。
過了五點,大廈突然停電了,打電話過去,說要到很晚才能夠恢複供電。沒有電燈的辦公室一片漆黑,顧晚晴之前剛剛看完一部恐怖小說,心裏怕得要命,趕緊鎖好門走了出去。
臨近聖誕,不管媒體上每天有多少慘烈的報道,這個城市的夜晚依舊喧鬧歡樂。顧晚晴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徒步往回家的方向行進,途中碰上看上去不錯的服裝小店就進去逛逛。麻木的買了許多平時根本就不會穿的裙子衣服。
渾渾噩噩的走了出來,她看著自己手裏越來越重的塑料袋,不禁無奈的笑了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要忘記那個人開始新的生活嗎,為什麼還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