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老板立刻向大老板們介紹了我,說我就是那個獲得金獅獎的人。大老板們紛紛誇讚了我的方案,老板也毫不吝嗇於對我的讚美和認可,氣氛一片祥和。
燈光暗下來,張悶兒趴在耳邊跟我打了個招呼就跑開。他擔任了此次尾牙的主持人之一,要去準備開場。他走了之後,我尷尬的坐在張經理對麵,她肚子已經顯形,穿了一件寬鬆的連衣裙,濃妝豔抹的打扮了一番。我看了看其他幾個她手下的小姑娘,妝容基本長得差不多,大概都是出自下午請來的同一個化妝師之手。
節目開始了,勁歌熱舞一個接著一個,老外們嗨得不行,頻頻邀請老板過去加入他們。這時離我不遠的助理偷偷湊近我,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我看。我自己剛倒了一杯紅酒,湊過去一看,是蘇沐言的短視頻賬號。最近的幾個視頻都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帆和他一起錄製了很多手勢舞,倆人穿著相同色係的衣服,感覺很搭。
我淺笑,心裏清楚助理給我看這些視頻的心態,無非就是幸災樂禍罷了。我對她笑了笑,不卑不亢的說:“拍的挺有意思的。”
助理納悶兒的再次確認視頻找對了,見我反應淡淡的,強調:“高興姐,你認出那個人是誰了嗎?”
我點點頭,故作單純的說:“一帆啊,怎麼了?”
助理木訥的收回手機,回了句“沒什麼”,就惺惺的坐回自己的座位。或許他們以為我最近時常走神是因為知道了蘇沐言和一帆在一起了吧。我自斟自酌,心裏悶悶的不假,卻說不出到底因為什麼。
我看看表演,吃吃飯,喝喝酒,待得無聊,等待趙默得空了和他見一麵,我就找個借口回家了。我無聊的翻著手機,打開微博看到一條推送,杜明兗怎麼又上頭條了?
我點開鏈接一看,杜明兗發了一張照片,他居然剪短了他的頭發,剃了個圓寸。照片中他微微低著頭,眼睛向上看,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像極了一頭餓狼,透出一股殺氣。照片還配了一句話:成熟的男人無需修飾。
我一口紅酒嗆在喉嚨,差點笑出聲來。到底還是剪了,這是對我說他是“小奶狗”、“幼稚”的反抗嗎?我好奇的翻閱下麵的評論,想知道網友對他的新造型有什麼評論,有人驚呼“小狼狗”,有人感歎“子軒老公什麼造型都帥爆炸”,還有人十分配合的感慨他的新造型特別man。不是真愛就是捧場王,我好笑的一條條讀下來,還有很多合作過的明星在下麵誇讚。
這條微博看了很久,翻完了晚會進入尾聲。剛好張悶兒他們在台上說完了結語,請大家吃好喝好,組織大家上台照相。
我很討厭照相,正想找個借口逃出去,趙默心有靈犀的給我發了微信,叫我去大堂。
我們兩個公司的晚會在同一家酒店的兩個宴會廳,並不在一層。我們約在大堂見麵,他正在和兩個男孩說話。他看到我,對我笑了下,我盡量優雅的走過去。
他摟著我的腰,向同事介紹我,我挺直腰板站在他身旁,保持微笑的和他們寒暄。
“趙總,我說公司那麼多小姑娘追求你你都不理呢,我還以為你是和尚呢。原來是已經有美女在側了。”一個男孩打趣。
另一個男孩也附和:“趙總女朋友很漂亮啊,很知性,很幹練。相比公司那些小姑娘,這樣的女人和趙總站在一起才般配。”
我皮笑肉不笑的聽他們拍趙默的馬屁,很配合的嗔怪的看了趙默一眼:“看來你挺受歡迎啊。”
“呦,完了,說漏嘴了。”第一個男孩連忙捂著嘴,笑嘻嘻的說道,“我們不會給趙總惹麻煩了吧。”
“怎麼會呢,趙默優秀,有人追求他很正常啊。”我拿出大房的度量,悠然說道,“趙默知道自己要什麼,這也是我喜歡他的原因。”他摟著我的手緊了緊,側頭親吻了我的頭頂,像在獎勵我回答得好。
另一個男孩立刻說:“成熟的女人就是通情達理,懂事。”
我笑容快要僵在臉上,沒耐心再聽他們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便偷偷拉了拉趙默的衣服。他了然,找了個借口打發了兩個人,和我一起來到酒店的露台。
我趴在欄杆上,望著酒店閃耀的燈光。趙默把自己的大衣披在我身上,站在我身旁凝視著我。我對他眨眨眼,用眼神問他在看什麼。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說:“今年過年我父母會來北京,一起見一下吧。”
“啊?”我結結巴巴的說,“這,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