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我換個角度說。我想和另一半並肩站在一起,而不是遠遠躲在角落看著。”我咬咬牙,為什麼拒絕別人這麼困難,他們還三番兩次給我出難題。
他辯駁:“我不會讓你隻能在角落看著,工作的時候我是杜子軒,工作結束了,我隻做你的杜明兗。高興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鍋裏的水再次沸騰,鍋蓋不停跳動。我心裏就像這鍋翻滾的開水,無法冷靜:“杜明兗,你怎麼這麼固執啊。我們不合適,這不明顯嗎?單反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出來啊,咱倆走在一起頭上就頂著‘不合適’三個字啊。”
他英眉緊蹙,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著我說:“你漏了一題。你曾經說過,愛不愛,合不合適,在不在一起是三件事。那麼我們先說第一件事,我愛你,你愛我嗎?”
我慍怒:“你別鬧了,你成熟一點好嗎!你是個爺們,你得對你的話負責。你知道你的一句我愛你會給別人添多少麻煩嗎?你知道你的身份一旦被曝光,我將麵臨什麼嗎?”我指著窗外說,“好,即便你不是明星,你小我10歲,你知道比你年長的我將會聽到什麼嗎?你知道別人會怎麼看我嗎?你想得太簡單了,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愛你。”
他也被我的話激怒,他攥著我的手臂,幾乎捏出一個手印:“我不怕。”
“我怕。”我低吼,“我不夠強大,我無法邁過這個鴻溝。古人講究門當戶對那是有道理的,你又何必舍近求遠,非要找我呢?”
他看著我眼神晃動,關上火,鍋裏的餃子在沸騰的湯裏來回翻滾,如同此刻我的煎熬。
在霧氣騰騰裏,我咬牙說:“如果把你留下會給你造成誤解,那麼請你搬出去吧。”
“高興,你說過不會再把我趕出去。”他難過的看著我,“我要你答應我第二件事,無論發生什麼,不許把我趕出去。”說完,他掀開鍋蓋,準備稱餃子。他生氣時完全不顧鍋上滾燙的蒸汽會燙手,我連忙拿起抹布,墊在手裏奪過鍋蓋說:“小心燙手!”
“我不會搬出去的。”他故意不看我,繼續盛餃子,“以後別再說了。”
他把餃子擺在高台上,拿了兩幅餐具擺好,又拿了餃子醋說:“你也一天沒吃東西嗎?我記得你愛吃這個餡。”
我坐在他對麵,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吃著餃子。吃完他又去練舞了,我一個人收拾了屋子,坐在沙發上問趙默吃飯了嗎。
趙默說吃了點,勸我不要跟杜明兗生氣,說他還小,要我包容他一些。我哭笑不得,如果他知道杜明兗究竟在鬧什麼情緒,不知還是否願意要我去包容他。
杜明兗的項目進入尾聲,張悶兒他們去聯絡後麵的事情。我清閑下來,一時也沒有去找新的項目。過去我幹勁十足,每當一個項目快要結束的時候,都會主動去找老板或者出去張羅新項目,無論是比稿也好,繼續談月費也好,我拚命掙錢提高業績,像個永動機一樣不曾停歇。現在,卻沒了這股心氣。
老板很了解我,他約我一起吃飯的時候說馬上要春節假期了,把手裏客戶的春節促銷和物料準備好,就暫時不要接新工作了。
馬上就要尾牙了,張悶兒負責我們組的尾牙表演,每天和小姑娘們排節目,忙的不亦樂乎。我趁著他不在,工作不忙,討得清靜,不願意回家。趙默公司的尾牙由他負責節目編排,他每天當“導演”,忙的焦頭爛額,沒想到再見就是兩個公司的尾牙當天。
下午全公司的人都在為晚上的尾牙忙碌,老板請了專業的化妝團隊來公司為大家裝扮。我沒有任何動力湊熱鬧,辦公室裏亂成一鍋粥,熱鬧的像廟會一樣。我想躲出去,想起之前趙默送我的耳墜,便找了附近一個打耳洞的地方,打了兩個耳洞。
打完耳洞,我耳垂發燙,疼得我腦仁嗡嗡的。我開車回到家,不顧囑咐,把打耳洞時候塞上去的銀釘取下來,擦了擦帶出來的血,換上趙默給我買的鳶尾花枝耳墜。
再去尾牙的酒店之前,我將之前準備好的禮服拿出來熨了一下換上。現在頭發這麼短,也不用費心做什麼造型了,我用卷發棒隨意卷了一下發尾,化了濃妝,待到晚會開始,才不疾不徐的來到現場。
“高興姐,這裏這裏。”張悶兒一身合身的白西服,大老遠就對我招手,指了指身邊的空座。他和老板做了一桌,同桌的還有張經理等幾人,正中間第二排,前麵就是從國外趕來參加尾牙的大老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