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溫潤如玉:“好啊,不過你最近不是工作很忙嗎,項目到了關鍵時刻,周末能離開嗎?”
“主要的事件都會在周五前完成,後續就是發酵期,不會有大變動,讓張悶兒去處理就行。”我分析道,“不過周五我有個殺手鐧要扔出來。”我喜歡跟趙默在一起的時候聊聊工作,氣氛輕鬆,他認真傾聽,也會給我很多建設性的意見。
他柔聲問:“什麼殺手鐧,可以告訴我嗎?”
我搖搖頭:“不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作為你的男朋友,也沒有提前知道的特權嗎?”他開玩笑道。
我裝作為難的看著他,他嗬嗬笑出來:“好好,不說。”
這時我收到一條微信,是杜明兗。他請我早點回家,為我準備了驚喜。
我匆匆回複:有事,晚回去。就把手機靜音扔在包裏。趙默沒有留意,我看著窗外大雪還沒化,地上一些積雪上黑乎乎的被弄髒。他發現我在發呆,順手摸了摸我的頭問:“想什麼呢?”我搖搖頭,心裏卻做了決定。
趙默忽然想起什麼,指了指後座說:“對了,你幫我拿一下包裏的東西。在前麵的兜裏有個小紙袋。”
我探身去拿,拿出一個tiffany的袋子,問他是這個麼。他笑著說:“是,送給你的,打開看看。”
我打開,是一對玫瑰金的鳶尾花枝型耳墜。我的笑容僵在臉上,耳墜啊。我偷偷把掖到耳後的碎發扒拉下來,擋住耳朵,然後把耳墜放回袋子裏,對趙默說:“真好看,謝謝。”
“不戴嗎?”趙默問道。
“戴呀,下次見你戴。”我小心收好耳墜,笑著撒嬌,“你送我禮物,想要什麼回禮呢?”
趙默佯裝思考了一下:“要什麼好呢?”
正好遇上紅燈,他側頭看我,我立刻湊上去,在他嘴上一啄,問道:“這樣夠嗎?”
他定神看我一眼,一手伸到我身後,扶著我的頭,湊近深深吻了我,直到後麵的車鳴笛催促,他才連忙繼續開車。
我慌亂的手不知道該放哪,車裏變得悶熱。
晚上我們吃了一頓大餐後,趙默將我送回家。我把耳墜藏進包的深處,開門進屋。杜明兗坐在高櫈上,趴在高台睡著了。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還是把他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快步逃進臥室。他在門外喊:“我買了冰激淩蛋糕,一起吃吧。”
我換了居家服,走出來他已經把蛋糕擺出來,並整齊的切了兩塊。“為什麼買蛋糕?”我問。
他將一塊大的推到我麵前說:“慶祝你升職啊。”
“明兗,”我看著蛋糕,明明是我最喜歡的咖啡口味,卻沒有任何欲望,“我不準備接受這份工作。”
他沒有激動的問我為什麼,隻是低著頭陳默。我心裏過意不去,小聲問:“那我還可以吃蛋糕嗎?”
他抬頭的時候,沒有任何悲傷難過的痕跡,笑著說:“我沒那麼小氣,吃吧。”
我從沒吃蛋糕的時候食之無味,每一口我隻覺得冰涼、寒冷,就跟外麵的冬天一樣,卻沒有感覺一點甜。
“剛才我聽到他送你回來的。”他假裝無意的說,“你說有事,是跟他在一起?”
我放下叉子:“明兗,他是我男朋友。”
“我知道。”他慘然笑了下,“我就是怕我不夠吃,這樣你就不吃了吧。”
我知道這是他蹩腳的借口,我很配合的把半塊蛋糕推到他麵前說:“正好,我這兩天不方便吃涼的。”我待不下去,便回房間。他沒有說話,一個人悶頭吃蛋糕。
我從臥室門縫裏偷看他,他背對我,感覺很孤單,一個人吃了一塊半蛋糕,還又切了一塊繼續吃,一塊接著一塊,不停地往嘴裏送。我想叫他別吃了,會拉肚子,可話到嘴邊,沒說出來。
我拿出趙默送我的耳墜,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裏麵還放著之前杜明兗送的表。我歎口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摸了摸兩邊空蕩蕩的耳垂,看來得找時間去打兩個耳洞了。
這晚杜明兗一直跑廁所,我戴著耳機假裝沒聽到,忍著沒有上前關心他。這一夜我像烙餅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煎熬了一宿。
再上班,第三集放了出去,所有資源一起釋放,我的殺手鐧也該拿出來了。這天晚些時候,客戶的官方微博公布了一封信,大致內容是以後為了尊重代言人,尊重他們最真實的自己,以後不會再用任何“外號”和粉絲的“愛稱”,而是稱呼原名。也呼籲其他品牌一起,拒絕“標簽”代言人。同時,杜明兗的原名首次被正式公開。
這一舉動引來大批粉絲的狂讚,成千上萬的粉絲在下麵紛紛留言表示感動,這一條微博為客戶品牌贏了一波讚,首開先河,大獲好評。
之後各大營銷號和廣告傳播相關大號都以此為成功案例,自發剖析這個項目,也附帶狠狠曝光了一次我們的公司。
張悶兒看到微博的時候,忍不住為我鼓掌。沒出多久,老板把我叫到辦公室裏,也是一頓表揚。周五一早,我晉升總監的通知郵件就發了出來。大家的恭喜鋪天蓋地,趙默給我發微信,說這個周末出去玩一定要好好為我慶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