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我接過袋子問道,“剛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他看了眼手機,也沒生氣,看著我屏幕上改得花裏胡哨的稿子搖搖頭說:“你太拚了,就一定要今天定稿嗎?”
“沐言,之前客戶不高興了,我們自己惹的事情就要自己鏟,所以我就讓張悶兒找了3個自媒體幫忙。這本就是求別人幫忙,那我肯定要盡快提供。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這樣下次人家還願意幫你。”
他低著頭沉默,過了一會兒問:“差得多嗎?我幫你。”
我捧著他的臉,親了他一口說:“不用,馬上就全定啦。”
他把我拉到懷裏,抱著我說:“我真不知道會給你添這麼多麻煩,都是我不好。”
我拍拍他的後背安慰道:“跟你沒關係,新人嗎,做事有偏差很正常,你不用往心裏去。就是咱們的約會被破壞了。”
他搖搖頭,笑著將袋子裏的打包盒一個一個擺在桌子上,然後挨個打開蓋子,香氣撲鼻,濃濃的肉香味,聞得我頓時就餓了,裏麵全是烤的焦黃的羊肉串和各種蔬菜。他彎彎的眼睛笑得很好看,賊兮兮的壞笑透著一點痞帥:“老板一直不許在辦公桌吃東西,我一直想試試,今天我們就在辦公室約會。”
我好笑的看著他忙活,他催促我趕緊工作,不用管他。我完成工作之後,發現他不知從哪變出一瓶香檳,正在往我們倆的馬克杯裏倒酒。
“這是誰的?”我好奇地問。
他看了眼助理那邊的方向:“張經理的,那天我發現他偷偷在辦公室藏了兩瓶香檳,反正老板也不允許,就算發現少了她也隻能吃啞巴虧,誰讓她之前為難你。這酒看起來不咋滴,不過湊合活越下氣氛吧。”
我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跟著笑起來。他又說:“這個張經理總是跟你不對付,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兒喝他一瓶酒,算我給他麵子。”
我戳了戳他的太陽穴嗔怪:“你哪來那麼鬼主意,這要是被發現了,咱們可就慘了。”
“沒事,我保護你,看你工作這麼辛苦,不幹也罷。”他一手摟著我的肩膀,一手將我那滿滿一杯香檳的杯子遞給我,自己又拿起另一杯,和我的一撞,“這一周,你辛苦了。”
這句話幾乎將我的心烘得暖暖的。我深深望著他,此時此刻,我隻想和他在一起為所欲為。
我們倆一起吃肉喝酒,吐槽著同事,很快就喝到午夜。
辦公室午夜會斷電,突然“哢”的一聲,整個辦公室陷入黑暗。
我怕黑,我怕看不到,會讓我特別不安和心慌。斷電之後我下意識往蘇沐言身邊靠。
此時我們倆已經坐在地上,他放下杯子從背後環抱住我,又聞到他特有的味道。他讓我麵對寫字樓的玻璃牆,指著外麵燈火通明的夜景說:“如果怕黑,你就看外麵。我在你身後。”
我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被寵著被嗬護,直到在這個懷裏我才意識到這幾年我有多想念來自另一個人的溫暖。
我望著他,他低頭看著我,我們對視幾秒,他炙熱的嘴唇貼上來,侵略性的吻吞噬著我的意識,他像個要不夠的孩子貪婪的索取。他輕咬著我的脖子,他的手順著我的身體來到我胸前,想要解開我襯衣的扣子,被我一把抓住。
“沐言,這裏不行,這是辦公室。”
他停下來看著我,目光中滿是委屈。我不退讓,他隻好點點頭。我把他拉起來說:“咱們走吧。”
坐在車裏,我們已經冷靜下來。他沒有馬上發動車子,車裏一片寂靜。
我知道男人很討厭這種事情被打斷,我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
“沒有。”他低沉的嗓音說。
我試探的握上他垂在腿上的手,他攤開手掌與我十指相扣,然後探身過來摸了摸我的臉說:“我真的沒生氣。”
我乖覺的點頭。
“今晚可以去你家嗎?”他問道,“我不想跟你分開。”
“我家?”我想起杜明兗在家,他不能被發現,“那個,今天不行。”
“為什麼?”
“我……我弟弟在家呢,不方便。”我隨口編了個借口說。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既然你弟弟在,今晚我們還去酒店吧。”
“我……”我本想拒絕,連著兩晚夜不歸宿,回去杜明兗肯定又要嘲笑我。可看他被我拒絕兩次可憐的表情,我咬咬牙說,“好。”
偏在這時候我手機響了,杜明兗發微信問我:“高興,家裏沒吃的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下意識關掉手機沒有回複,蘇沐言發動車子一路駛向昨天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