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開開玩笑的。”高帥嘟囔著說了一句,然後把手裏的獵槍握的更緊了些,好些生怕我把獵槍突然繳回的樣子。

前麵不遠處就是老張看守山林的茅草屋子了,樹枝在凜冽的寒風的吹蝕下早就光禿禿的沒了樹葉,樹下堆滿了厚厚的腐朽的落葉,一眼望去,除了成片的幹樹林,就是綿延起伏的山脈。

“要不,我們打幾隻家雀子拿回家吧。”高帥看了看樹枝上嘰嘰喳喳的麻雀說道。

“你如果覺得一顆鋼珠比麻雀還要值錢的話,我沒意見。”

在村子裏,麻省幾乎伸手就能捉到,何況在這深山,我想除了高帥誰也不會傻到拿獵槍打麻雀。

“前麵不遠外就是老張叔的茅草屋了,咱們去那裏討點水喝也行啊。”高帥添了添嘴唇說道。

“媽的,你想害死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公經常去老張那裏,他要是看我們拿了外公的獵槍,還不得像外公告密,你不會減肥,這才走了幾步,你就把體內的水分給消滅幹淨了。”

說真的,我真不明白在這個時代怎麼還會有高帥這個胖小子,而且胖的還白白淨淨的,像是他媽天天喝奶粉似的。(還是三鹿的,開個玩笑,嗬嗬。)

“沒辦法啊,我們家都是胖子,我爹說這好像是什麼遺…..遺傳….”

“遺你個頭,老張叔那裏我們不去了,好不容易把獵槍拿出來了,咱們好好的在外麵玩一會,外公和那林道長每次都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家,我們到時候在把獵槍送回家也不遲。”

“可是我渴啊。”高帥委屈的嘟囔。

“我管你,你看我家大黃狗也沒有你那麼多事。”我低頭看了一下大黃狗,它正在饒有趣味的東聞西聞,時不時的抬起頭看看我們距離它有多遠。

“癡馬,前麵不多遠就是村後麵那條河的上遊了,上次我跟爹上山采藥的時候還在那裏喝過一次水。”高帥轉了轉眼睛說道,看來他是真渴了,連說話都像是喉嚨裏缺水。

高帥說的地方我沒有去過,外公以前最遠也僅僅領我到老張叔的茅草屋,我倒不是怕有什麼鬼東西,隻不過最近山裏詭異的很,聽村民們說常有黃狼出沒,黑瞎子熊也沒人見過,暫且不把它列在威脅到我們生命的動物。

“上次黃狼沒把你們父子倆給叼走啊?”我試探性的問了問高帥。

“沒有,就算是有我們有獵槍呢,你怕啥?”高帥挺直了身子,努力裝出什麼也不怕的樣子。

此時天已近晌午,微弱的陽光透過樹枝的間縫斜射到高低不平的山道上,迎著有些刺骨的寒風,到給人增添了一種輕鬆的感覺。我掖了掖上衣領子,然後對著東聞西嗅的斷尾吹了聲口哨就看見斷尾極不情願的奔將過來,仰頭望著我。

“走,過去看看,你帶路。”我對高帥說道。

但凡是胖子從來都是怕熱不怕冷,走了這麼遠的山路,高帥鼻尖上反倒有些汗漬。

“不正常的家夥。”我小聲嘀咕到。

高帥的耳朵就像斷尾的耳朵似的,連我小聲的嘟囔都聽得到,他疑問似的望著我。

“那啥,你說啥子?”

“沒啥,沒啥,我想說給你講個我經曆的故事呢?你要聽嗎?”我狐疑的望著高帥,趕緊轉移了話題。

“講故事沒關係,你要是在趕嚇唬我,我就把獵槍朝斷尾的頭上來一槍,讓你外公在給它取個名字叫斷頭。”

“你個死胖子,那獵槍是我的。”

“現在在我手裏….”

該死的胖子高帥,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長大了還不得成精。我暗自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