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一聲槍響,把下班回家的人們震嚇住了,本來還有三三兩兩的人潮‘哄’的一聲作鳥獸散,小路盡頭拐彎處,一個長發女子斜斜挨躺在血泊中。。。。。。。
而此時,墨塵正在廚房裏洗菜,嘴裏還念念有詞,微微怎麼還不回來?
他們的兒子冬冬抱著一個大大的奧特曼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奧特曼放完了,無聊轉台,電視裏吵雜的聲音傳了過來,‘中槍女子經證實,名為林微微,已送醫院搶救,目前昏迷中。。。。。。’
“爸爸爸爸,這個好像媽媽哦。”冬冬大聲的喊著墨塵。
墨塵抓著一把菜從廚房裏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冬冬別亂說話。。。。。。。。。。。”
半分鍾後,屋子裏隻剩下一把遭主人遺棄了的菜。。。。。。。“雪歌,衣服洗完沒有?”
停下對著洗衣盤裏的水搓弄著看著就還是很陌生的臉皮,那位被喚做雪歌的小女孩,繼續就著搓衣板搓洗起衣服來。
秋嬤嬤從前院繞了過來,進了這個洗衣房,看了雪歌一眼,一如往常的歎了口氣,再接著搖搖頭,放下今天的午飯,沒再出聲,走了。
憑良心說,秋嬤嬤對小雪歌還是挺不錯的-----------至少還記得給她送午飯。
醒來時,說沒有被嚇一跳,那是假的。
不明白,為什麼一覺醒來人生就換了個模樣?
也許還隻是在夢中。。。。。。。。。。。
怎麼可能!
穿越時空的愛戀,夢回大清,穿越千年,如今,她居然也趟了一回潮流。
隻是,雪歌對自己的這個新身體不太滿意。
太小,又太單薄,還因著營養不良而蒼白孱弱。
沒啥耐力,身體這麼差,估計其它的什麼力也不用指望了。
好在,年紀不大,可以慢慢鍛煉,慢慢來。
至於新身份麼。。。。。。。。。。
洗衣房裏的浣衣丫頭麼。。。。。。。
倒還將就。
若說安足。。。。。。那當然是不可能,先不論榮華富貴,就是那孤兒乞丐,平常人家也比這好,賣身契在主家裏,總能隨便把你賣了去。
不過,現在倒也還好,一整天裏就是洗洗衣服,有飯來就吃,洗完衣服就可以歇歇,不用見人,也不用擔心會被人識破。
最不足之處就是,要是到點沒洗完衣服,沒飯吃,估計這小身板就是這麼得來的。
不過是沒的選擇,也就不去想如果了,暫且也就安置了,努力努力,總有飯吃。
做丫頭的,安安份份,努努力力,長得不太難看,等到了一十八,主家也就打發了嫁人,瞧這身板,估計還得有一陣的年頭,可以慢慢來想辦法。
仆人也有三六九等,不過,雪歌這種情況,倒也不用擔心得罪了哪位得寵的,整日裏除了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衣裙,也就隻見了一個秋嬤嬤。
秋嬤嬤對小雪歌倒也還是不錯的,剛到那會,這身板著實太弱,衣服洗著洗著就暈了過去,一頭栽倒在石板上,左臉顴骨上和額頭傷了,還是秋嬤嬤給偷偷上了藥,這事過後,秋嬤嬤就開始偷偷給她帶了午飯。
雪歌瞅著小手,泡得皺巴巴的,就著水看這臉,忽略前些時日不小心留下的傷疤,不計那蒼白得可比小倩的臉色,倒也算得上清麗可愛。
糟蹋啊糟蹋。
萬惡的封建社會。
衣服撈起,站起來,小手將衣服一扭。
淅瀝瀝,隻扭出一點水,人小,到底力氣不夠,看來,現在最要緊是要把身體鍛煉好,才能想辦法。
看起來就是八歲的年紀,運動過量總比不運動要好,洗衣服,扭衣服,既然需要用到力氣,那也就算是運動了。趁著這身體還小,加油改造。
呆的時日久了,從隔間那些老媽子口中開始弄聽了個大概,雪歌是被人牙子賣進了這李府做了個粗使丫頭,時年五歲,卻從不會說話;這些年,估計什麼性格也被旁人看了個分明,頂著她的身份活下去,卻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她要一個新開始,隻屬於她的,而不是雪歌的開始。
她,不是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