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個人(1 / 2)

果然,用力踢開這道木質的房門後,一股令我們大家都興奮的味道傳了出來,那是火藥的味道,對於我們來說,找到軍火庫就說明了找到出口的幾率又多了幾分。

“哎呀,我勒個親娘啊,我咋覺得這火藥味比外麵空氣好聞一百倍呢?”呂哥心情現在真的是好得不得了,其實也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因為他現在兩眼放光。

“媽的,泡了小姑娘也沒見你那麼開心過,**又是惦記著做你的地雷土炮了吧?”胡月海不愧是和呂哥出生入死多年的人,除了能叔就屬他最了解呂哥這火藥桶子。

我們沿著房間外的通道一直走,這個年代的工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窄,厚厚的混凝土的確加固了工事,也對空間有了一定的局限性,通道旁是滿是鐵鏽的水管以及破敗的電燈,看來都是氧化嚴重了。

大家都在埋頭走著的時候,前麵探路的易昌大回來了,隻見他左手拿著一把日式軍刀,走到我們麵前不停地擺弄,我看了看,注意到這把軍刀的刀柄是黑色的,精美的花紋還依稀可辨,刀身也出奇的生鏽不是特別嚴重。

“就你這挫樣,在橫店也就屬於一揮刀就被擊斃的份。”呂哥笑了笑,拿過這把軍刀,卡了看:“看這刀,這鬼子還是個佐級的。”

“還給我,你們看看這刀可以賣多少錢?三千賣不賣的出去?實在不行兩千也行。”易昌大拿起刀望望眾人。

斌沒有理他,而是徑直地越過易昌大,走到他身後,輕輕蹲下,沾了沾地上不屬於我們的腳印,放在鼻前聞了聞:“新鮮的。”

這個消息讓我們從主動變成了被動,因為我們對事情一無所知,而也許那個“人”就蹲在哪個角落冷笑著等著我們一步一步進入他的圈套。

想象中的刺激蕩然無存,現在的我僅存的就是對黑暗的厭惡,在這陰暗的地下工事裏,我聽自己的腳步聲聽得似乎已經麻木了,陪伴我的隻有那悶熱以及潮濕,還有偶爾從腳邊躥過的小老鼠。

經過了一陣子迷宮一樣的平路,我們終於看到了一個朝上走的樓梯,實際上黑暗中我什麼也看不到,不用我想我也知道,又是混凝土結構的樓梯,我腳踏上去卻發出了金屬的聲音,蹲下身一摸,看情況不是混凝土的,隻不過歲月在這金屬梯上留下了層層厚土,以至於蒙蔽了我們的雙眼,果然,在那樓梯上,我們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腳印......

樓梯上並不是我預料中的那樣是與剛剛一樣的通道,而是一個地牢。裏麵分散著幾具幹屍,時間在他們身上留下的痕跡十分深刻,眼窩深陷,從深陷的眼窩裏透露出的是無限的恐懼,看來日本人當年走的時候留下了他們。

究竟是什麼促使他們死在這裏?究竟是什麼讓一個要塞中等編製日軍部隊撤離得如此匆忙?

胡月海拿出香煙,給周圍的人派了派,然後自己叼起一根,蹲下身觀察起一具屍體,屍體的臉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青色,胡月海抓起一些屍體碎屑,放在鼻前聞了聞,說道:“這些個人是病死的。”

“搞不準是鬧啥子瘟疫,不然那麼多小鬼子都跑路。”呂哥點點頭,表示讚同胡月海。

如果這是病毒的話,還真的挺凶,當時日軍防疫水平在世界上也算是頂尖的,所以說這種瘟疫的確很恐怖,至少對於當時的防疫水平是這樣的。

我的心思並不在這些屍體上,而是在於那一串串神秘的腳印,地上的腳印雜亂無章,看不出什麼問題,令我驚訝的還不止這些,而在於牆上分布的兩個腳印。

那兩個腳印呈現一種向上走平路的姿態,如果叫一個人模擬的話,楚留香也做不到。而現在留給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怎麼出去?那個“人”還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而我們,卻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這裏亂撞,如果再出不了去,我們都得困死在這。

“你們不是有人來過這嗎?怎麼出去啊?”易昌大此刻也沒有心思擺弄他的小鬼子軍刀了,蹲在地上埋頭抽煙,思緒重重。

斌低頭沉思了片刻,走到一麵牆前,摸了摸,摸到一個開關狀的東西,用力一按,沒有任何反應:“這門壞了。”

燈光朝這集中過來,這開關所在的位置處於一個十分隱秘的暗門之上,門之所以打不開,估計是有什麼在門後堵住了,有人故意為之,是那個“人”嗎?

“媽的,管他什麼**玩意,炸開就好了!”呂哥邊說著,邊從包裏掏出剛剛裝好的火藥,準備調製炸藥,這老夥計注定是不能停下來的。

我急忙攔住了他:“呂哥,這門我估摸著是防核爆的,你這點炸藥是拿彈弓打衛星啊,你是不是傻。”

呂哥這才意識到衝動,摸摸頭:“我的意思是用炸藥給這地方鬆鬆骨嘛。”

“對了!鬆骨,我們可以從周圍出發,試試有沒有薄弱點!”我腦子裏靈光一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