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說;好...好的,我...我馬上到,並匆忙地掛斷了電話.
布雅拎起包,也很快就出門了.
“鮮美麵館”因海鮮新鮮,而味感又獨特入味,在那一帶是非常有名的麵館,也是布雅經常去光顧的一家夜宵店,住在那裏的人們幾乎都知道這個麵館,因為好吃而且價格貴.
布雅住的賓館距離這家麵店很近,沒走幾步就到了,她看見難產已經在麵館門口四處張望,她好象沒什麼變化,中等的身材看上去好象比以往稍微瘦了一些,彎曲的短頭發有點淩亂,她想;這喜歡賭的人就是忙著賭,都不修邊幅了,看著女人也不太像女人了.
她叫了一聲難產的名字,並親密的拉起了她的手,難產開心的跳起來,嘴裏還一直不停的說;真...真是你啊?布雅...哈哈!我...我還以為....她見布雅正用眼神示意她,這才打住,回頭對老板說;來...來兩碗梭子...蟹...蟹麵,樓上的...哦....
老板應聲;馬上就好!
倆人上樓坐在卡座裏,燈光下,難產的黑眼圈明顯地浮腫著著,這是明顯的睡眠不足所致,以至於她本來就不大的雙眼顯的無精打采,不過也許是因為看見布雅興奮的緣故,她的眼珠子竟然有晶瑩的淚光在閃動.
布雅剛想說些什麼,見服務員把熱氣騰騰的麵已經端上來,倆人就拿起筷子,邊吃邊聊著。
布雅說;難產姐,戰況如何啊?
難產說;輸!這段時間可...可把我輸...輸死了!
她無奈地搖了一下頭,望著布雅,迫不及待地問;布雅你還是說說你的情況吧?你不...不是...去...去了外麵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布雅苦笑了一下,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去了外麵啊?
難產說;這...這個事情誰不知道啊?現在...都...都傳開了!唉...都是...那個...那個跳蚤李蕾說的啦,現在這凡是...凡是棋牌室都...都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啦...她說你欠了她二十萬,是...是不是真的...啊?
布雅點點頭,平靜地說;是的!
難產搖搖頭,無奈地說;恩...這個女人很奸詐的,又那麼精明,你...你可要小心點!
布雅默默地點了點頭,她對難產說;難產姐,不瞞你說,我今天正是為了這事要求你幫忙的,李蕾已經把我和我的前夫告上了法院,說實在的,你也知道,這些債務真的和我的前夫沒關係,借的時候他並不知情.
難產狐疑地問道;前夫?你...你離...離婚了?
布雅說;是的!
難產又問;是真...真離婚還...還...還是假離婚?
布雅說;是真的!
難產氣憤地說;你家男人可...真...真他媽...媽的不是東西!唉...你可真...真倒黴哦....
布雅說;這些都過去了,離婚我不後悔,我隻想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想把他扯進來,畢竟他還帶著我的孩子.
難產靜靜地扒拉著麵條,說;布雅...我...我能幫你什麼...什麼呢?
布雅說;你隻需實事求是的給我做證明就可以了,反正你以前也看到過我在賭博時她給我送錢,而且她本來就是借高利貸的人,棋牌室的人誰不認識她啊?
難產說;別人是...是認識她,但是棋牌室裏...裏的那些打麻將的人...多數...多數都有借她錢的,誰敢...敢得罪她啊?
布雅聽難產這麼一說,也犯起了愁,她知道她說的也確實是事實,像李蕾這樣的女人,對那些欠她錢的賭徒來說,即使財神爺又是討債鬼,誰會願意替自己冒險去得罪她呢?想想自己也未免想的太簡單了.
難產見布雅不語,她又說道;布雅,其實...其實我和你說...說實話,我...我也挺...挺不了多久了,我和你一個人說,你現在可別...別把我說...說出去,我的債務有...有二百多萬了.說完,她放下筷子,已無心吃麵,頭也漸漸地低了下去.
不知為什麼布雅聽了難產的話並不感到震驚,相反她認為處在賭博邊緣的人輸多少都是一個正常的數字,自己短短幾個月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數字,而像難產這樣賭了那麼多年輸掉這個數字她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那些自以為賭的好的人又有誰能保證他逢賭必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