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偉扭過頭,關切的對布雅說;沒事吧?我還以為你挺能喝呢?
布雅看出丁偉好象有點內疚,於是不好意思地說;嗬嗬,沒關係的,其實我酒量不好,以前在家偶爾喝點紅酒,不過隻要氣氛好,我還是願意自己多喝一點的.
丁偉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其實出去玩,特別是酒吧這樣的地方,本來就是去放鬆的,氣氛互動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沾酒的人去酒吧玩也確實沒意思了啊,不過我看你醉了,我還真是心疼了.
說完他看了看布雅,見布雅默不做聲,他又調侃地說;怎麼了?心疼不可以嗎?
布雅幽幽的說;你都不了解我,就這樣說話,以後估計你怎麼心疼自己都不知道呢?
丁偉哈哈地笑了,他說;這麼說來你好象要欺侮我似的,我可是良民哦.
布雅說;也許我不是良民呢?你不怕嗎?
怕?丁偉又一次笑了;你一個小女子我有什麼好怕你呢?我想疼你都來不及呢?
布雅不再說話,她不置可否的又陷入一陣平靜中.
車子到了賓館,布雅拿起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它披回到丁偉的身上,並告訴他不用下車送自己了,丁偉點了點頭,他感覺酒醒後的布雅有著一種不容說服的冷漠,但是他仍舊固執的對布雅說;我看見你房間的等亮以後再走,這樣我可以放心點.
布雅宛爾一笑,算是默許了丁偉的堅持,她輕輕地走進賓館的大廳,此時,賓館大廳的水晶燈還亮著,可是卻空無一人,她順著電梯進了房間,插上房卡,馬上房間的各個角落就呈現出溫馨的暖色調.
她徑直走向陽台,發現丁偉裏在樓下的車旁,正翹首仰望,她向他揮了揮手,丁偉看見她也向揮了揮手,然後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就轉身坐進了車內,布雅目送著車子在路邊的拐彎處消失,不禁悵然若失.
此時,她望著寥若星辰的夜空,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暗湧而過,她靜靜地兀立著,涼風輕拂她烏黑的發絲,她眼神迷離地望著遠方,喃喃地說;該歇息了.....
她轉身走向臥室,倒在床上,可是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她想著丁偉注視她目光時的神情,她一遍遍地回味著丁偉環繞著她跳舞的情形,她甚至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呼之欲出,多麼渴望的被揉碎,她微微眯著眼睛;多久了......我還能愛嗎?自己的心為什麼有著顫動的感覺?她問著自己,可是腦子的另一個聲音卻在響起;不,絕對不可以,男人是不可信任的!
她搖了一下頭,感覺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啊,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年代,在這個一切被講究需要的年代,什麼物質需要,生理需要,也許感情和愛早就沒了,抑或已經被時間所磨蝕,也許丁偉需要的隻是一種需要,一種帶有情感的遊戲罷了,而自己玩得起嗎?她想著自己的處境,想著過去,想著和管昌明十幾年的夫妻生活,這個自己為他生育孩子的男人,自己陪他度過艱苦歲月的男人,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背叛自己並舍棄自己,而自己卻在這樣的困境中對陌生的男人有了重新的期望,這樣的期望是荒唐的!她搖了搖頭,然後在心裏肯定的說;他在了解我以後一定會失望的!她又想到丁偉事業有成,一表人才,他是不可能接受她這樣傷痕累累,而又有過婚史的女人的!與其讓他失望,不如自己保留點自尊拒絕他呢?
她咬著指頭,像痛下決心似的,並很為自己心存理智而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