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途中(3 / 3)

布家的諾大的四合院後來終於因為在布雅的父親兄弟間反目拆散,當時布雅父親不同意,可他的三弟自從娶了一個“白骨精”一樣的老婆,這個稱號據說是當地人給她冠上的,又因為布雅的三叔在當地開了一家磚窯廠發跡,她非得要在原地基上建立新的瓦樓房趕時髦,還說四合院黑咚咚的,陰氣太重,不依不饒的鬧了個雞犬不寧,無奈最終坼了屬於他們的房子,可惜四合院是連連相關的,拆了十幾間就不成樣子,以至於不牢固了,再後來幾個兄弟索性都拆了四合院建造了新的樓房,當時布雅七八歲,她摸著被摔壞的石獅子頭哭的很是傷心,鄰裏的老人提起來還記憶猶新,還連連稱讚布雅從小就聰明懂事,隻是身體不好,小時候很瘦,台風一刮就可以刮走的一個小人。管昌明從他們那種神情和自豪的語氣中可以看出,這個地方曾經有布雅這樣的家族而感到驕傲,好象絲毫意識不到這些已經是成為過去,也正是鄉親對布雅的家族的敬重也讓管昌明驕傲的堅信布雅血液裏流淌的正是高貴的血統,這更是讓自己而能得到布雅這樣的一個美女而沾沾自喜,他並沒有對布雅在個人和家庭的花消上做太多幹涉,相反,他認為家中的夫人就應該像布雅一樣,就好象他為了在官場上升遷拍馬屁一樣,毫不吝嗇。

但是隨著仕途上平步青雲,管昌明由吝嗇又轉為好色,起初他有時候感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是漸漸的他認為作為男人家裏“國旗”不到,外麵“彩旗”飄飄才不枉這一生,他時不時的給布雅灌輸作為一個像他這樣一個男人,妻子該有的寬容和明智,言外之意就是讓布雅平靜的接受他花心的事實,他雖然不知道布雅在知道他風流韻事做出如何的反應,卻早早的給布雅打上了“防疫針”以備布雅做出極端的舉動有失他的體麵,布雅也漸漸從他的口氣中聞到了“出軌”的氣味,但是她並未聲張,好麵子的性格隻是偶爾嚴肅的提醒丈夫要潔身自好,別考驗她的自尊心和忍耐力。

以至於後來管昌明在搭上一個潑辣任性的女人後被糾纏的疲憊不堪,威脅,騷擾電話每天晚上半夜陰魂不散,女人趾高氣揚的聲調讓布雅感到莫大的羞恥,她無法再忍受管昌明踐踏她的自尊生活下去,她想離婚,但是為了女兒和聲譽沒有勇氣去選擇起訴離婚,也做不到為了報複去犧牲自己的感情和身體以達到以牙還牙的目的,她在極度的鬱悶中發現了賭搏這個可以供自己發泄的好樂趣,偶爾她也在設想管昌明在得知她輸了上百萬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讓她憤怒的心暗自得意,她那時才明白婚姻猶如戰場,也許這個戰場從管昌明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拉開序幕,戰場上她之所以選擇了逃避,用冷漠和自尊將自己的心包裹起來,層層疊疊,任憑他去朝三暮四,任憑他去醉生夢死,她已經從失望轉為刀槍不入,她還要看看管昌明口口聲聲說隻有愛著她一個人的時候剝下他最後荒謬的愛情論,也讓自己徹底看清楚管昌明到底可以為自己承受多少的答案,她想如果管昌明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堅持不離婚,她或許也會原諒他一次次的出軌,就全當是夫妻的緣分割不斷吧,也當做倆個人一次深刻的教訓,從此再節衣縮食艱難度日,重新開始,但是,這個假設的希望並不大。

布雅從學會賭到會賭短短的三個月就輸了將近百萬,她玩的越大越刺激,在賭博上她的智商接近零,全然不顧這個圈子裏有專門抽老千的行為,在高檔的麻將包廂裏,她白天幾乎是接連玩上好幾場,她的人生好象窮的隻剩下錢了,隻有坐在這個麻將桌哪怕是輸她也不會感到心煩意亂。

但是對管昌明的估算她是贏了,她徹底的心死了,他是不可能原諒自己犯這種錯誤的,這個數目他承受不了,盡管他不想離婚,但是他選擇了離婚,布雅此時才明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其實這樣的事情在周圍很多,很多家庭並不富裕的人也並未走到離婚的地步,可管昌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婚,這意味著什麼?布雅並不過多的對欠債產生絕望,而是對自己辛苦建立十一年的婚姻最終因為錢而走向破滅而心寒,她後悔自己曾經的選擇,卻也因為離開管昌明而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