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途中(2 / 3)

終於管昌明執著的追求讓他擺脫了這個讓他鬧心的人。

縱然父親對管昌明不滿意,可是布雅先宰後奏突然的登記他也無奈的默認了。

最後父親搖晃著腦袋,義正言辭的警告布雅:對象是你自己找的,以後別哭鼻子抹淚的,以後過不好了也別想離婚,否則老子饒不了你!

當時布雅看著父親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好象隨時有狂風暴雨來臨一樣,自從十歲從奶奶家來到父親再婚的家庭,布雅沒少挨父親的打,父親一個巴掌刷給來她可以趔趄好幾步,多少次耳朵在被父親刷的“嗡嗡”暈響的刹那間,她總是咬著嘴唇對父親產生徹骨的恨,她恨父親拋棄了母親了,使母親走上了絕路,他恨父親疼別人的孩子不疼她,她恨父親打她像打狗一樣凶狠,多少次她渴望盡快擺脫這個令她窒息的家。

但是盡管這樣,她寧願自己來選擇自己的婚姻,也不會和那個家庭條件雖然優越卻如鬼魂一樣的人結婚,她想:“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大不了再挨揍!怎麼多年都挨過來了,再多挨一次又何妨?雖然自己和管昌明的愛情並非像初戀那樣轟轟烈烈,但至少也沒像和那個男孩一樣令她討厭,她和管昌明在認識三個月後迅速結婚。

婚後, 除了過年逢節,布雅很少回父親的家,她和管昌明分得了一套七十多平方的新房,她辭去工作,貸款開了一家小咖啡館,夫妻倆個在仕途和商海中各求發展,短短三年他們憑自己的努力終於有了兩套一百多平方的房子和一輛小車。

布雅雖然恨父親但是卻又時常接濟父親,父親年紀在大,雄心卻未縮小,他總是翻來覆去的折騰著自以為是能掙錢的生意,結果總是負債累累,為此在管昌明得知布雅經常拿錢給嶽父很是冒火,盡管這錢也是布雅曾經做生意所攢,他認為老婆的錢就是自己的錢,老婆的人也是自己的,結婚後已經和娘家沒什麼關係,因此即使是幾百塊他都不願意布雅花在家庭以外,他甚至很討厭送人情禮,盡管在結婚的時候他眉開眼笑的收過別人的禮錢,可每當要送出去他就像割了他身上的肉一樣得疼上他好幾天,還時不時的想起還呻吟幾聲,可布雅呢,顧麵子,重人情,崇尚禮尚往來,加倍逢還,倆個人沒少為這些爭吵。

管昌明的吝嗇是布雅沒想到過的,於是,以至後來送人情這樣的事她盡量不讓管昌明知道,可布雅盡管出生在不富有的家庭,她卻有點小資情調,她喜歡買衣服,買書,喜歡家居布藝,喜歡喝咖啡,偶爾喝幾口紅酒,她還喜歡音樂,偶爾跳上幾曲探戈,用她的話說就是她家並非是普通的平民,而是沒落的貴族,她身上流的血是真正的貴族血統,這樣的話在管昌明匪夷所思的去了幾趟布雅的奶奶家也逐漸得到證實。

在一次布家給祖宗修墓的聚會中,管昌明問起布雅的上幾輩人,幾個鄰裏老人指著博物館的方向對管昌明說,布家的曆史博物館裏也有記載,曆代都是官宦之家,後來在布雅爺爺那一代敗落,布雅的爺爺斷斷續續就娶了五個老婆,還有一個沒有圓房就被他爺爺踢回家的,原因隻是給他洗腳不舒服,惹他發怒,她爺爺的大老婆比爺爺大八歲是個童養媳,在她二十多歲的時候因病死了,第二個死於難產,連小孩也夭折了,第三個生了二個女兒,第四個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跑了,可能是忍受不了布雅爺爺的壞脾氣,布雅的奶奶是第五個老婆,她比布雅的爺爺小了十五歲,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但是,即使這樣,布雅的爺爺還是嫌棄她奶奶的腳太大,常常對布雅的奶奶拳腳相加,而布雅的奶奶也正是因為腳大才嫁到了當時隻有空殼子的布家。老人說有些話也是從他們的父輩中聽來的,還說後來布雅的爺爺死了,又因為他唯一的兄弟加入國民黨而流亡台灣,家裏就剩下一個三寸小腳的老婆和二個兒子一個女兒,就隻有倆個妯娌孤家寡母,他們的父輩們總是告戒自己的子女們要多幫助布家的人,因為布家在輝煌的時候沒少幫鄉親近鄰的,老人們都有記恩的心態,他們總是在管昌明好奇心的驅使下,述說著布家上幾代是如何如何風光,布家以前的大院是如何如何大,後來中國人被日本人侵略布雅家院被日本人霸占做為軍官安置點,那邊還流傳著一句老話“秦有秦萬山,布有布百萬。”說明了當時秦家和布家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