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有人在廁所耍流氓(2 / 2)

我懵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敵方的用意,好家夥,我打過暴力牌打過罵架牌打過求饒牌打過親情牌,就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牌叫色.情牌!

於是,我使出一招絕情牌,抬腳踹向他的襠下。

他反應極快,跳了開去,“李嘉木,你也太絕情了吧?”

我以牙還牙:“肖塵,你也太色.情了吧?”“哥”這種詞彙,我是心情好了才叫兩聲的,若是心情不好了,哼,叫他肖太狼也算好聽的。

按照以往經驗,我一說出這等在他看來沒有節操的言語,他就該進行毒舌教育了。果然,他做心痛狀歎了口氣,看著我說:“嘉木,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長大?”

雖然不算毒舌,但仍是教育,因我有心理準備,所以並未受到打擊,學著某青春時尚校園愛情的語氣說道:“長大,是最悲傷的事,就像青春的火車呼嘯而過,帶走了曾經的你我,所以,我寧願隻站在熙攘的站台看生命的中過客來來往往,隨著轟隆聲漸漸遠走……”

我哥眉梢一抽,明顯被惡心到了,我本日第二次以為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勝仗就這樣來臨,可當天夜裏,我因“月考、逃學、再逃課”這三項罪名被我爸罰跪於房門外的時候,我才幡然醒悟,敵軍奸詐,我方第五百三十八次潰敗。

四下寂靜,我跪在被月光寵幸的旮旯裏,眼巴巴地看著鍾麵上不知疲倦的秒針一圈一圈地轉動。

罰跪的時間比上課的時間還要來的緩慢,最讓人煩躁的是還時不時地出現耳鳴,我嚴重懷疑這是我爸對我咆哮式教育的後遺症,想起回家時我被爆炸性音波摧毀的慘狀,我真想為自己哭一把。

但哭是很費力氣的,我撫慰了下空虛的肚子,想想還是算了。

“餓了?”

我哥從房間走出來,揣著兜舉步慢搖地晃到我跟前。

我瞪他一眼,“你來做什麼?”看他一臉笑容我就知道他是來幸災樂禍的。

果然,他特意蹲下身來,按了下我又麻又痛的腿,我慘叫一聲,“你想疼死我啊?”

我哥一下子臉色發白,連忙扶住我,“你沒事兒吧?我不是有意的,要不我和爸說說,讓你休息吧。”

還真就是一臉擔心的表情,我險些就要動搖,但我知道我哥演技一流,就連臉色都能控製自如,所以我不得一防再防,“不用不用,我一點都不累,千萬不要找老爸。”當然,我不是真的不累,我是怕我爸再度發飆。

我哥心疼似地皺皺眉頭,突然翻起衣兜。

我以為他有新式武器,連忙做警戒狀。

誰料他竟掏出一袋麵包出來,塞進我手裏,“那好歹吃點東西吧,別給我們家小羊餓壞了。”

“這……”我看著麵包,愣了一下,肚子裏的蛔蟲瞬間興奮起來,迅速地吞食掉我的理智,“哥……”

我心裏一暖,淚汪汪地看著我哥,“哥……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

我哥亦做深情狀,凝視我半天,才輕輕地說道:“作為交換,明天早起,給我做便當。”說罷,痛快起身,瀟灑回房。

留我獨自愕然,然後崩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