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停下手中的筷子想了一下,說道:“可是,如果女人覺得幸福,那她為什麼又要喝醉呢?”
米蘭忽然調皮道:“喝醉了,就可以很放肆,把平日裏的約束全拋開!你怕不怕我放肆?”
寧雅作出很無辜的樣子道:“隻要你不危及我的人身安全,我便不怕。”
米蘭笑道:“若是我非禮你呢?”
寧雅又覺得這個問題得慎重回答,腦子裏靈光一閃,笑道:“那我就從了你。”
米蘭笑道:“這回不怕你女朋友不依了?”
寧雅道:“我隻能保證自己不非禮其他女生,所有女生非禮我,我覺得還是從了的比較好。”
米蘭覺得他這回答挑不出什麼毛病,暗忖:我難道真的會借故酒醉,非禮他嗎?好歹,自己也算一個海歸富二代,還沒有“便宜”到這個地步。
因為蕭洋的緣故,米蘭心中一直就不太痛快,現遇到這樣一個算得上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偏又是雨墨的男友。
雨墨,難道是自己前世的仇人嗎?今生專門找來橫刀奪愛,先是奪走了蕭洋,還不夠,又將寧雅據為己有。
心有不平,酒一杯接一杯下肚,米蘭很快便有了六七分醉意。
寧雅看看時間已晚,顧客都陸續離開,遂去結了賬,扶著米蘭走出餐廳。
此時天氣初涼,空氣中還殘留著白日的溫熱,米蘭道:“我們都不能開車了,不如走著回去。”
寧雅瞅了瞅她腳上的高跟鞋,暗忖:等她鬧夠了,自會乖乖打車回去,遂道:“好,聽你的。”
米蘭扭頭看了他一眼道:“真是個乖孩子。”
他們順著人行道往前走,寧雅道:“回你家,是這個方向嗎?”
米蘭停住腳,左顧右盼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是……差不多……”
寧雅道:“你可得搞對方向啊!如果你搞錯了,我就隻能帶你去酒店了。”
聽到“酒店”兩個字,米蘭警覺道:“你想幹什麼!?”
寧雅道:“你找不回自己家,我總不能將醉酒的你丟在街頭吧!”
米蘭聽了,笑嘻嘻道:“酒店好,我非禮你!”
寧雅沒有搭腔。
米蘭問道:“你覺得,我會非禮你嗎?”
寧雅道:“當然不會。”
“為什麼這麼肯定?”米蘭問道。
寧雅道:“你這麼優秀,喜歡你的人一定很多,你還用得著非禮男人嗎?”
寧雅的意圖很明顯是捧殺,米蘭不知是沒聽明白,還是被酒精燒壞了腦子,聽後卻有一點感動——自從與蕭洋分手後,就變得極度不自信,甚至還做了傷害雨墨的事……如今聽寧雅這樣說,恍惚記起,自己是個還算優秀的女生。
既如此,她倒想考驗一下寧雅,讓他帶自己到酒店,於是,七歪八斜走著,並不說家住哪裏。
途經一處小廣場,米蘭便在一個木椅上坐下,聲稱自己再也走不動了。
“那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你住哪裏。”寧雅抹著額頭微微沁出的汗珠道。
“反正今晚,你得對我負責到底,自己看著辦吧。”米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口吻道。
寧雅向四周望望,見馬路對麵的燈光,有“酒店”二字,遂扶起米蘭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