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旺盛(1 / 1)

這一陣子,陸庸的精力愈發地旺盛起來。打台球,寫作,勾引靚女上床,除了這些他拿手的傳統項目外,他又迷戀上了長跑,他說隻有長跑能夠表達他對生活無限的熱情。每天五公裏長跑,風雨不誤。不像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目前熱衷的運動是保齡球,另外,我還發現了一種頗具運動價值的活動,就是攝影。這項中斷多年的愛好,現在又回到我身邊,幫助我消磨時光。

這一階段我留起了胡子,胡子瘋長,陸庸見了大為驚駭,繼而大笑,他指著我說:“你小子也成了藝術家了。”

陸庸遊戲生活的態度在他的寫作上也體現了出來,他開始片麵追求寫作速度,他以一個星期寫成一部十萬字的作品為榮。這個速度在我看來是驚人的。他卻表示這是中等速度。幾個星期下來,陸庸說,他把下半年要寫的都寫完了,今年剩下的幾個月都是放假。

我說:“你省下那麼多時間幹什麼?”

陸庸說:“一定會用到當處的,主要是吃喝玩樂。”

我說:“怎麼見你家出出進進的女的每次都不一樣?”

陸庸哈哈大笑,說:“這就對了嘛,要是一樣豈不乏味!”

我說:“今年認識了不少女孩吧?”

“嗯,少說也有三十個。”

“這麼多!”

陸庸誌得意滿地說:“是啊,我都記不住她們的模樣了。”

《貝殼》出現了一種盜版,我花五塊錢買了一本,回家與正版一對照,除了封麵顏色有些微的濃淡之別外,幾乎看不出盜版的破綻。印刷良好,紙張也算理想。我安慰自己:別人也是嘔心瀝血呀,為了養家糊口,間接地幫助咱擴展知名度,咱可別不知趣呀,應該高興才是。

鄭婕放暑假了,她給我發來短信,約我去看電影。我高興地答應了,但心裏覺得奇怪,她為什麼不和男朋友一起去呢?

如約到了影院,鄭婕已經等在那裏了。她的臉上掛著一層憂鬱,我問怎麼了,看上去不高興的樣子。她告訴我她已經和男朋友分手了,原因是她的男朋友與她戀愛的同時與一個音樂係的女生來往密切。她感到自己完全被耍了。她說她很難過,不是因為和男朋友分手了,而是因為自己充當了一個被愚弄的角色。她說這種打擊是來自自己的,過去以為自己聰明過人明察秋毫,可居然會上當受騙,天真地以為白馬王子降臨了。她痛恨自己太缺少辨識力。

我安慰她:“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的,都是毫無智商可言的。”鄭婕喜歡黎明,我們在包間裏點了《七劍》,就是因為黎明演了其中的一個角色。

我問她:“看到偶像的感覺怎麼樣?”

鄭婕笑了,說:“要是看到他本人就好了。不過,你和他身高很接近,我可以把你當做他。”

我說:“那可不行,我可不做替身。”

鄭潔說:“當然不做替身,怎麼會讓哥哥受委屈呢?哥哥比黎明還要帥呢!”

我說:“這還差不多。”

我看過梁羽生的原著,覺得影片和原著隻是人名上有重合。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把書上情節記錯了。不過,比起原著,我更喜歡影片。影片對情節的處理比較利落。

看完電影,我們去吃肯德基。鄭婕很愛吃,我假裝也愛吃,事實上我不喜歡這種食物。

鄭婕的心情好了很多,她說今天吃的最好吃。我問她最近忙些什麼,她說忙著失戀,還有就是報名參加虹城市圍棋大賽。我說我對這一棋類一竅不通,象棋還勉強。她說那可真遺憾,不然我們又多了一項共同愛好。我說我現在經常出去攝影,雖然技術不高,但是自娛自樂還不成問題。鄭婕說她也喜歡攝影。於是我們約好一同去虹城郊外攝影。

鄭婕問我有沒有圍棋技藝很高的朋友,我一下子想起了陸庸,陸庸在圍棋方麵下過不少苦功的,還參加過全國圍棋比賽,雖然失利了,但還是有些根基的,隻不過這幾年荒疏了一些。

我告訴鄭婕,有一個人,他叫陸庸,住在我的對門。鄭婕說,太好了,正好我今天有空,你帶我去見見他吧。我猶豫了一下說,他的脾氣有些古怪,你一定要使勁拍他的馬屁,懂嗎?鄭婕說,沒問題,這個我最拿手了。

陸庸此時正在家裏看足球賽,桌子上一大堆空啤酒瓶。

他滿臉喜色,把我和鄭婕邀進屋,他以為鄭婕是我新處的女朋友,多打量了幾眼。他從冰箱裏端出一盤西瓜放在我們麵前,鄭婕禮貌地說謝謝。我說明來意,陸庸高興了,把電視聲音調小,後又幹脆關掉,接著翻箱倒櫃地找出圍棋,可見他有日子沒下了。找出來後,就開始給鄭婕講課,鄭婕兩手托腮,一副聽得入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