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2011年間,安雄是法國漢語教師協會辦公室成員,還參加了北京教育學院組織的首批法國教師實習培訓。
2011年,安雄成為布列塔尼孔子學院理事會主席,2012年8月入選世界漢語教師協會理事會。
鄒傑:中國是一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國度
鄒傑,法國人,本名Alexandre Zouaghi,是北京語言大學2009-2010屆的校友,法國注冊中文教師。
8歲時,在巴黎十三區的小學裏,鄒傑開始接觸到漢字,描描畫畫。“如果那時有人對我說幾年之後我將乘飛機去北京,並留下來求學,我一定把這當成是玩笑話。”鄒傑說。
但是,中國人說事物之間常常存在緣分。如同命中注定一般,這種不可抗拒的奇妙的聯係引領著鄒傑義無反顧地來到中國。在內心深處,他想把自己變成分享、交流和傳播一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國度的語言、文化和曆史的途徑,因此他想成為一名教師。
剛剛畢業,鄒傑就走進了北京語言學院(現北京語言大學)的課堂。這並不是他對中國的初次體驗,但是這次經曆帶給了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有一種生命軌跡會因此改變的奇妙感覺。這次中國之旅並不隻有短短的一兩周時間,而是長達整整1年,鄒傑有整整2個學期的時間來發現、學習和成長。鄒傑在1年之內的收獲完全出乎自己所料,他觀察、品味、感受、聆聽、呼吸著中國,他也更加確信中國所說的緣分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鄒傑在北京的每一次經曆就像是不能被磨滅的影像一樣鐫刻在了自己的記憶中。他熱切地想一展法國的風采,於是參加了地區和國家級的演講比賽,不管是漢語橋漢語大賽還是漢語橋在華留學生中文比賽,每每參賽他都希望有所斬獲。有時能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有時卻不那麼走運,但他想驕傲地證明法國人可以成為語言方麵的佼佼者,他們在語言方麵的壞名聲其實是子虛烏有的。鄒傑與同一級的其他2名同學編寫的一出話劇獲得了當年學校的大獎,畢業典禮當天,他作為留學生代表在台上致辭。
現在,鄒傑回到了法國,他由衷地想保持與中國的持久關係。一方麵,這離不開他的學生,現在他將自己摯愛將近20年的語言教授給他們,希望他們能像自己當年一樣體會中文的細致和巧妙。另一方麵,這還同樣有賴於日常活動,如他經常被邀請參加一些文化活動,無論是2011年作為法國代表參加的法中語言年,還是通過現在工作的協會,即法國漢語教學協會和法國留華同學會,鄒傑都樂於分享自己對中國和中文的愛,總有一種聲音在他的耳畔回響:這不會停歇!
杜丹妮:離開中國時,我一心要盡快返回這個國度
杜丹妮,法國人,本名Danielle Dorel。1982年的秋天,杜丹妮赴華留學,她的行囊裏裝著3盤自己非常喜歡的音樂磁帶(Idir、馬勒和Ferrat的音樂歌曲)、幾包土耳其咖啡粉、一本《新華字典》和一本《利氏漢法字典》。
在北大,她發現這裏有大批來自歐洲各地的學生,也有來自澳大利亞、剛果、菲律賓的學生或是從巴勒斯坦和伊朗避難而來的學生。他們把這裏稱作“北大國際”(beidasque)。在這裏,杜丹妮還發現,即便每個人都說著自己的語言,但同學們之間仍然可以溝通交流。她還與外文出版社的一位女翻譯結下了一段美好的友誼。她和杜丹妮談論魯迅、《三國演義》還有盧梭的《社會契約論》,杜丹妮向她介紹普魯斯特、洛特雷阿蒙、讓·吉奧諾,她們手挽手一起穿過動物園的車站,邊走邊對彼此中文和法語裏的錯誤放聲大笑。
之後,杜丹妮進入中央戲劇學院學習。每天清早都有個阿姨揮著大掃帚清掃棉花胡同裏的塵土,吱啦吱啦的響聲劃破長夜的寧靜,杜丹妮走出校門,前往鼓樓和什刹海,人們熱情地互相打著招呼,和燕子的呢喃交融在一起。從那時起,杜丹妮開始學著了解“北京人”。
2年間,杜丹妮學習中文課程,同中國人侃大山,參加劇院的晚會並且堅持聽廣播,終於,她能夠毫無障礙地聽懂中文,並且學會了用中文自如表達。
在杜丹妮離開中國時,便已下定決心要盡快返回這個國度。她離開的行囊裏足足有幾公斤重的書,還有世界各地的音樂磁帶,其中很多是在新疆和雲南的旅行途中買的,還有一盤周璿的磁帶。她的腦海裏回響著的也都是這樣的歌詞:“小時候媽媽對我講,大海就是我故鄉……”此外,還有高甲戲、昆曲和京劇的錄影帶、幾包四川花椒、一口炒鍋、一個多層屜的蒸鍋,以及“讓你們憤怒得哭泣的希望”。
回國之後,杜丹妮被疾病所困,竟時隔17載才重返中國,這次她帶著自己的孩子,而身份隻是一名遊客。2001年的春天,空氣中漫散著的白色柳絮,讓人幾乎望不到天空。
7年之後,杜丹妮再次來到中國進修漢語,為的是將自己所學更好地傳授他人。長安街的夜空是紅色的,那時已經是2008年了。
2010年起,杜丹妮終於站上了土倫波拿巴中學的講台,成為了一名漢語教師。(本文係本刊記者綜合本刊資料編輯而成,部分資料來自《中法建交50年留學人員交流紀念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