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榆罔覺得比河裏的石頭還堅硬,看來她一定說得出,做得出。
這真讓榆罔為難了。這一刻,他感到了自己新婚的苦澀,所有的幸福感覺和美好期待頓時化為烏有。
夜幕降臨了,樹林裏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不知道是出於對夜的恐懼還是怎麼的,偶爾遠處傳來的獸吼也是這樣的壓抑。
桑婷領著玄律終於在這片林中空地上站住了。他們周圍是幽暗的樹林,而腳下卻是柔軟的草地。
桑婷對東張西望的玄律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領你來這裏嗎?”
玄律投目桑婷,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根本也不知道你是誰。”
桑婷道:“那我讓你跟我來,你就跟我來?”
玄律道:“我為什麼不跟你來?”
桑婷歎了口氣,又道:“你真的很聽話!我告訴你,今天是皇娥,也就是你以前的情人和別人結婚的日子!你······”
玄律道:“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什麼皇娥……”
桑婷道:“好吧,就算你誰也不認識,你是新到我們部落的陌生人!現在,我就要和你認識一下;我叫桑婷,我想做你的情人!在這兒,就現在,我想把一切都交給你!”
說著,快速脫光自己,展露了一具豐滿白皙,凸凹有致的胴體。雖然是在這幽暗的林中,但這具胴體的魅力也讓那晚風為之迷醉。
桑婷又往玄律麵前踏上幾步,幾乎要撞上了玄律的身體,伸出雙臂勾住了玄律的脖子,笑道:“你看,我都脫光了,你把我怎麼樣都行。’
玄律當然有正常人的****,但卻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的記憶全部失去之後,他所能做的一切除了本能反應就得靠現學。
玄律好像是在克製著自己,想伸手去摸桑婷的雙峰,卻又放下手,道:“你想讓我把你怎麼樣?”
桑婷道:“你快脫光衣服,抱我,親我,然後你一定會知道該怎麼做了……”
玄律道:“抱你,親你為什麼一定要脫光衣服呢?你為什麼要讓我抱你,親你?”
桑婷道:“因為我愛你!我需要你!”
玄律道:“什麼是愛?”
桑婷急了,脫口道:“愛就是……衝動!我對你有了衝動!明白沒有?我因為對你有了衝動所以需要你!”
玄律道:“衝動是什麼?”
桑婷更急了,道:“衝動不是什麼,衝動就是衝動!”
玄律怔了一下,喃喃道:“衝動就是衝動?”搖了搖頭,“我還是不明白,怎麼衝動就是衝動呢?”
桑婷絕望了,猛的一推玄律,氣道:“你走吧!我真的要被你氣死了!”
玄律呆呆地看了一眼,輕身慢慢離去,嘴裏兀自喃喃自語:“她怎麼回事?衝動還就是衝動,就不能是別的?”
桑婷氣得蹲在地上,掩麵而泣,哭道:“玄律,你怎麼變得這樣啊!嗚嗚!人家想和你重新開始都不行啊!”
旁邊有人朗聲道:“哭也沒用!他已經傻得不可救藥!”
桑婷一驚,猛的站起,意識到赤身裸體,又羞又氣又急,雙手護胸,,叱道:“無恥!下流!混蛋!”
轉身想去撿衣服,但卻被這人抱住,她抬手便打,但打出的手又被抓住,急道:“你放開我!我殺了你!”
這人微微一笑,道:“你應該徹底對玄律絕望了。而我難道不是你最佳的人選嗎?別犯傻了,你很快就會變成老太婆的,還是多為自己以後想想吧!皇娥已經嫁人了,你還傻乎乎的迷戀那個傻瓜,虧不虧呀!”說完摟緊便親……
桑婷在這人強有力的摟抱下漸漸失去了掙紮的力氣,抑或她不想再掙紮。
這人終於吻住了她的香唇,進而連雙峰也被攻占,直至潰不成軍,成了俘虜。
勝利者赫然是——
軒轅少野!
芬琯在皇娥和榆罔結婚三天後知道了桑婷成了少野的情人,所以這天早晨便來皇娥家見皇娥。
皇娥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新房的榻上垂淚,見芬琯闖進急忙掩飾地拭淚,強顏笑道:“你怎麼來了?”
芬琯見皇娥臉上猶帶淚痕,驚訝地道:“你怎麼了?”
皇娥再忍不住,淚水又撲簇簇流下,道:“我一直不和他睡覺,他很不開心,連一句話也不和我說……”
芬琯道:“那怎能怪人家,你已經是人家妻子了……”
皇娥道:“但我心裏隻有玄律!我就是死也不能和他睡覺!我記得我和玄律說過……”
芬琯道:“他人呢?一早兒去哪兒了?”
皇娥道:“說是去找後土尊伯和他娘商量護送玄律去昆侖山求醫,也不知是真是假。”
芬琯道:“不管玄律能不能恢複,我都會守在他身邊伺候他!不像有的人——我不是指你,我是說桑婷。她已經做少野的情人了。”
皇娥一怔,道:“真的?你沒搞錯吧?”
芬琯忿忿地道:“我昨晚去找桑婷,正碰上她和少野摟在一起親熱呢!我轉身就走了!並發誓以後再不理她了!”
皇娥幽幽而歎,道:“也不能全怪她……”
起身過來,拿過那竹籃遞到芬琯麵前,淒然道:“你替我保存著吧,我遲早會隨榆罔離開的,帶著不方便,更怕弄丟了。如果玄律有恢複那天,別忘了你怎麼想法兒也往有蟜族給我捎個信兒……”
芬琯接過竹籃,含淚點頭,道:“你放心吧,我會像你一樣對玄律好,永遠也不離開他。”
皇娥又從竹籃裏拿出兩枚已經幹癟的梨,緊緊地捏在手裏,泣道:“我帶著這兩個梨就行了。看到這梨,我就會想起和玄律在一起時的一切……”
話音剛落,雅禾一頭闖進,急道:“皇娥,快點收拾一下和榆罔走吧……”
皇娥一驚,道:“去昆侖山還用我去?”轉憂為喜,笑道:“太好了!我又能和玄律在一起了!”
雅禾道:“不是去昆侖山,是去西陵族!西陵族派人來求救,說葷粥族請了大批高手要攻占西陵族,十分危急!後土和附寶決定讓榆罔前去解圍,你也跟榆罔同去,完了你們就返回有蟜族……”
皇娥急道:“那誰護送玄律去昆侖山?”
雅禾道:“還沒定呢!快走吧,榆罔和西陵族的人已備馬等在大母神洞府外了。”
皇娥看了看芬琯手裏的竹籃,又看看自己握在掌心的兩枚幹梨,道:“帶上這兩個幹梨就行了……”
雅禾突然摟住皇娥,流淚道:“以後娘不在身邊,你自己要多保重啊!”
皇娥也哭道:“我知道……”聲音哽咽,淚飛如雨。
芬琯在旁也陪著流淚,道:“皇娥姐,得空兒你就常回來看看我們……”
皇娥離開母親,又和芬琯擁抱而泣,道:“我會的,我一定會的,隻因我人走了,而我的心卻留在這裏!”
不知道是怕皇娥傷心還是怎麼的,當皇娥陪同榆罔和西陵族來求救的雲鶴子躍馬離去時,送別的人中卻沒有讓玄律露麵……
玄律本無需露麵,隻因他已被皇娥裝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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