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有別的?凝漩疑惑地想。
“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玄澤有點懶洋洋地道:“剩下的就憑你自己解決吧。”
“你不救六護法嗎?”凝漩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玄澤起身向床邊走去。
“我實在是有點困了。”玄澤轉頭望了眼凝漩道:“可能是這個藥總是讓人犯困。你若沒什麼事,可以來哄我睡覺。”
什麼?凝漩差點驚掉了下巴。玄澤說這話難道是向她撒嬌嗎?
此時玄澤已經在床邊坐了下來,正一臉期待地看向她。
凝漩隻得低著頭走了過去。
她小心地讓玄澤躺在床上,又幫他蓋好了棉被。見他開始沉沉的睡去,自己才走出了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院中,顏學站在那裏看著那快要落山的太陽。
太陽的餘輝把院子裏的一切都染上了楓葉紅,讓人感覺唯美又夢幻。
“主君睡著了嗎?”顏學站在那裏並沒有回頭,可是他卻知道凝漩此時正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
“是的。”凝漩走到了顏學的身旁,側著臉望向他。
顏學的臉也被夕陽蒙上了一陣朦朧的黃,隻是為什麼會看到他有淡淡的哀愁呢?
“笑兒是被秦冷給騙去的。”顏學望向凝漩道。
凝漩倒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護法們都進了國都,”顏學繼續道:“秦冷便開始想要拉攏他們。笑兒本就喜歡女扮男裝,曾經在魔族的時候,一度成為護法們的笑話。”
顏學輕歎了口氣。
“你也知道秦冷本來也有這個嗜好,因此兩個人談得很投機。”顏學的聲音聽起來也有淡淡的哀愁,“笑兒剛開始以為秦冷隻不過想讓魔族在國都搞些破壞,因此他便按照秦冷說的,在桃紅館的姑娘身上下了蠱。直到他被抓起來,他才真正看清秦冷的嘴臉。”
“秦冷本就是個心機很深的人。”凝漩也哀歎了口氣。
顏學輕聲道:“是的。笑兒他太大意了。”
“現在我們都不敢出手去救他,”顏學繼續道:“因為秦冷就在等著我們去救他。而且他也知道主君受了內傷,也不可能親自去救人。”說到這裏,顏學的聲音幾乎要輕地聽不見了。
凝漩望著他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難不成秦冷還要對付所有的護法嗎?”
“嗬,”顏學苦笑道:“現在他就算把魔族都殺光了,也不會有任何的顧慮。”
“為什麼?”凝漩好奇地問。
顏學望向她道:“如果他變成了天下第一,他還有什麼好害怕的?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算別人不願意,卻也阻擋不了他。”
“難不成他還能變成天下第一?”這倒讓凝漩沒想到,秦冷還有這樣的潛質。
顏學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看著辦吧。”顏學望著凝漩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按照你自己想的去做就行了。”
雖然顏學嘴上這樣說,但是望向凝漩的眼神裏卻滿是期待。凝漩知道他們嘴上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心裏還是希望她能夠幫上些什麼忙。
凝漩回到前院,卻發現連雲已經在大廳裏等她了。
小粘和元征,還有月涼都在那裏。凝漩簡單地向他們解釋了一些情況。至於那個魔族是什麼身份的事情,她倒還沒有說。
連雲對凝漩說,他也是在國都的街頭巷尾聽到人們談論桃紅館裏有魔族的事情,才會去查看的。雖然凝漩並沒有交待他們什麼,但是他來國都就是對付魔族的,因此他一直派人在國都裏不停地尋查,已找到魔族的蹤跡。
還有一件特別的事情。連雲對他們道,“我在從桃紅館回來的路上被人盯梢了。可是我竟然不知道那個盯梢我的人是誰。”
連雲還從未這麼失敗過,讓他有點不禁懊惱。
“修為如此高深的人,”連雲繼續道:“除了魔族,我想不出還有誰可以讓我猜不出他是誰。”
“會不會是魔族的護法?”月涼突然道。她現在也好像大概了解魔族護法們的修為了。除了魔族的護法們有如此高的手段,怕是沒有別人了。
“難道護法們都來都城了?”小粘有點疑惑地問。上次明明凝漩接到慕容秀的消息說沒有任何的發現的。
凝漩當著他們的麵點頭道:“是的,魔族護法已經來到了都城。”
“啊?”連雲和元征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而小粘和月涼卻緊皺著眉頭。
凝漩望著他們,對他們道:“我們不僅要在國都查出那些護法們的下落,還要緊盯著秦冷。”
“因為護法們有可能與他也有關係。”凝漩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