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澤絕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女子竟然如此的大膽。雖然他一度也曾經懷疑過她,可是他跟著她這麼長時間,還從未見過她對別的男子有如此親密的行為。不過,她確實比一般的女子更主動和放得開,為什麼自己倒不覺得討厭,反而喜歡這種感覺呢?
“你想到床上去?”玄澤那深邃的眼睛帶著不明的笑意望向凝漩。此時凝漩那害羞又帶著撒嬌的樣子,倒讓玄澤找到了一絲理智。
凝漩在聽到這句話後,卻望向玄澤瞪大了眼睛。
眼睛全是迷惑不解和不可至信。然後用一臉無辜的表情對他道:“我隻不過是覺得你應該請我坐一下。當然不是坐在床上。”
玄澤被她說這樣的話,愣在那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隻得用一種像是看透她心裏表演的眼神打量著她。
於是凝漩輕輕地伸手去拉著玄澤的手,柔聲道:“我已經答應了秦冷,一定會幫他從六護法的口中得到消失那些蟲子的辦法。雖然我也隻是為了拖延時間才這麼說的,可是我總得該給他一個答複。”
玄澤靜靜地看著她。
“而且,”凝漩繼續道:“我看秦冷的樣子,就算他最後得到了辦法,也絕對不會把六護法留著的。我現在……”
說到這裏,凝漩盯著玄澤道:“我隻不過是想知道秦冷為什麼要這麼對付護法嗎?如果他要對付你,我還能理解,可是他為什麼要對付護法?這樣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如果,”玄澤開口道:“如果這些護法都站在我這邊呢?”
“這個,”凝漩愣了下。如果是這樣,她倒也能夠理解秦冷為什麼要對付護法了。隻是,凝漩想到這搖了搖頭,她還是想不通。
她輕輕地捏著玄澤的手問:“如果護法們都站在你這邊,難不成他還把這些護法都殺了不成?他如果這麼做了,魔族也不會放過他的啊!”
玄澤這次倒沒有馬上回答凝漩的話,而是順勢拉著凝漩一直捏著他的手,走到了梳妝台前。
這個梳妝台上有一麵大的銅鏡。玄澤坐在鏡前,正好他那張俊美的臉映在鏡中。
“幫我梳頭。”玄澤拿起桌上的圓木梳,遞給凝漩道。
凝漩便接了過來,輕輕地幫玄澤梳理著頭發。
凝漩剛想接著再問點什麼的時候,敲門聲傳了進來。
閻禁端著一個茶盅走了進來,輕輕地放在桌上。
“主君,藥煎好了。”閻禁稟告道。
玄澤沒有回頭,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閻禁忙退了下去。
凝漩疑惑地走到桌邊,拿起藥聞了聞,一股中藥的苦味直向鼻子裏鑽來。她忙把藥放了下來。
“你怎麼了?”凝漩問玄澤。
玄澤卻自己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從背後看,他仿佛是一名古典的女子,就是身形比一般女子大了點。
“把藥端來。”玄澤對她道。
凝漩小心地把藥端了過去。此時藥還有點燙,因此,她便把盅蓋拿開,讓藥稍微晾涼一些。
房間裏很快便彌漫了中藥的味道。
“你到底怎麼了?”凝漩盯著玄澤問,“這藥像是治內傷的藥。”說完話,雖然玄澤身上穿了件灰白色的長袍,可是這長袍還有一點的透明度。若是玄澤的身上有傷口,她應該會一眼就看出來的。
玄澤端起藥來一飲而盡。
待他把茶盅放下才道:“我受了點內傷。”
凝漩驚道:“你該不會和秦冷動手了吧?”
玄澤不禁冷笑了一聲,“他還沒到這個修為呢。”
“那你,”凝漩不敢相信地看向他。除了秦冷,還有誰會和他動手,並且還把他給打傷了。
玄澤無奈地搖頭道:“是我自己……”
“什麼?”凝漩吃了一驚。玄澤這是沒事找事做嗎?自己把自己打傷了?
玄澤看到凝漩那吃驚的表情,不禁伸手在她腦袋上象征似地一敲道:“我怎麼可能把我自己打傷呢?隻不過……”說到這裏玄澤停了下來。
凝漩望著玄澤,等他自己開口。
“是我自己去找聖靈的。”玄澤終於開口道:“我跟聖靈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為什麼突然要去找聖靈?”凝漩好奇地望著他問。
玄澤卻看向她道:“秦冷要消滅蟲子。那你知道如果蟲子被消滅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凝漩搖了搖頭。
玄澤卻盯著她,懷疑她搖頭的原因。
凝漩想了想猛然道:“該不會可以直接讓那些蟲子直接消失,也就是說他就完全可以對付那些崖壁上的蟲子和毒蛇了?”
玄澤點了點頭:“一般人都隻知道怎樣不受蟲子侵害,或者怎麼使用這些蟲子。可是若想完全把這些蟲子消失,就並沒有幾個人知道辦法。”
那秦冷是故意的嗎?凝漩心裏忍不住嘀咕道。秦冷想利用對付這些蟲子而徹底掌握消滅這些蟲子的辦法?難道這就是六護法被折磨成那樣,卻仍然不肯開口的原因?還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