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的眾人熱烈的討論著,反而是一對新郎新娘被忽略在一旁,每個人都發表者自己的觀點和看法,蘇遠山也不插言,聽著大家的討論,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眾人忽然發現他們議論的婚禮的主角還一句話都沒有說,於是突然之間大廳裏沒有了聲音,陳羽潔和蘇遠山抬起頭,發現大家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兩。
“你們都商量好了?”陳羽潔愣了一下問道。
“沒有,不過我們想聽聽遠山有什麼想法,畢竟我們這些人都是代表著女方,而新郎方麵隻有他一個人,還是沒有發言表態的那種。”黃雪琴搶著說,他和王芳在香港多年,實際上那邊的婚禮也都是男方主動來和女方商議婚禮舉辦的各種細節,如果按照華人的規矩,女方可以提條件,但是具體操辦還是要男方來最終決定的。
“我是個孤兒,因此我對這些規矩不是很懂,不過我覺得剛才大家考慮的都很好,按照我的意思是我打算在國內和多倫多分兩次舉行,因為我的很多朋友和同學都是在國內,他們很不方麵來這裏參加我的婚禮,而羽潔這邊人數也是眾多,全都去國內也是不很方便的,不如明年現在這裏舉行,因為我和羽潔是在拉斯維加斯注冊登記的,隨後我們回國,按照家鄉的程序再舉行一次,這樣既照顧了大家的實際情況也顯得更熱鬧和正式;至於說在這裏用哪種方式舉行我個人認為還是按照羽潔的希望進行吧,國內就由我的一些相熟的長輩來主持好了,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合適?”蘇遠山這樣通情達理倒是很出乎大家的意料,本來已經做好了蘇遠山拒絕按照基督徒的規定去教堂舉行婚禮的心理準備,現在看來這個方案已經很好的解決了所有問題。
陳有容老爺子首先點了點頭,“好啊,這樣很好,東華你們兩個怎麼看呢?”畢竟是陳東華和方瓊兩人嫁女兒,還是要他們最終同意的。
“爸,我看這樣很好,我剛才和方瓊商量過了,隻要羽潔沒有意見,我們就同意,畢竟最重視他們過日子不是,我們不打算過多的介入他們的生活,而且羽潔嫁人之後按照咱們的規矩就是他們蘇家的人了,雖然現在時代不同了,可是咱們要看實際情況而變,遠山的事業明顯潛力巨大,我看還是這樣比較好的。”陳東華的話中規中矩,既點出蘇遠山應該多承擔責任,又將陳羽潔的定位給指了出來。
誠然,現在時代不同了,以前那種男耕女織、男主外女主內的社會習慣不能和現在的社會完全合拍,可是就多數情況來說,結婚就是兩個人相互的幫助和互補,如果兩個強人相遇,最終能有好結果的太少,最多也就是生理夫妻,這樣的夫妻即使同床也不過是以異夢為終結。
蘇遠山表明了態度,剩下的就好辦了,多倫多這邊的婚禮主要是陳家的人參加,蘇遠山隻通知劉玉傑、錢斯昌、孫寶昌、秦向陽、周林還有蘇俊等一幫子蘇家村的人來參加,同學們在鄭中市的看他們最近一段的情況安排是否來多倫多。
這一個是需要有劉玉傑等一幫子年長的充當男方的家長,另一方麵蘇俊等人是打算最終要帶他們來這裏適應一下環境,看看他們對於出國遊沒有抵觸情緒,畢竟這些人是當做基礎班底培養的。
至於說那幫子同學就要看個人的情況了,蘇遠山自己是希望他們都能跟上自己的腳步,但是畢竟不如前麵的那幫子人一樣患難與共,知根知底,萬一有人不想和自己一道也不能強迫啊。
周林這個家夥典型的忘恩負義,不求他跟著自己一路,隻求他和他的家庭能為自己這點風雨就可以了。
實事求是的講,周林這個人還是很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江湖兄弟情節的,不過誰知道他的家庭是不是肯也像周林那樣對自己有所厚愛;別看周老爺子也給了題詞,話說的也很中肯,但是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這些經曆了大風大浪的政治人物;而且那些東西也是自己憑借知識和能力換來的,談不上感情,隻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要說有感情,那也隻是對自己可能是有點好感,因為周林的力推愛屋及烏的意味多一點。
敲定了這件人生大事之後,蘇遠山和陳羽潔就先回蘇遠山的房子了,這座房子蘇遠山按照門牌號應該是倫斯大道15號,習慣上被當地人稱之為倫斯城堡,因為他的周圍是不少原始狀態的楓樹和樺樹、鬆樹,算得上幽靜的了,周圍的幾個鄰居也都是被樹叢包裹,自然環境在整個多倫多都是很好的,要不是蘇遠山花了大價錢,這個套房子本來是不會出售的,一個英國的退休上校因為經濟原因不得不接受了蘇遠山的出價,走的時候還很是戀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