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渾身一震,驀地低吼一聲,嘭的一下把他房間的鐵欄掰彎,徑直向她走去。
酒千歌愕然地後退,眼睜睜地看著他以同樣的手法,將她牢房的鐵欄掰開一個洞口,隨後走到她麵前。
男子本來無時無刻存在著的戾氣,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揚起拳頭,就往酒千歌身上衝去。
酒千歌驚駭,大喊一聲:“我沒了武功!”
拳頭在離她一寸的位置頓住,轉向握住她的肩膀。
酒千歌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內力闖遍全身,痛得她倒吸一口氣:“戰狂,住手!”
“你……”戰狂依舊沒有辦法相信,曾經和他打成平手的人,居然……
下一刻,他重重地將她抱入懷中。
“咳咳……”酒千歌有些喘不過氣,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悲傷和孤寂。
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怎麼了,怎麼了!”獄卒聽見聲響,連忙趕了過來,看見被毀掉的鐵欄,震驚得目瞪口呆。
“我要住在這裏。”戰狂瞪著他說。
“好,好,你喜歡住哪裏就哪裏。”獄卒可憐地看了一眼酒千歌,以為他在殺她。
酒千歌推了推他僵硬的胸膛,這才得回空氣,不斷地咳嗽起來:“你怎麼會在魯國?”
戰狂漆黑一片的眼眸湧動著洶湧的波瀾和滄桑,良久,才娓娓道來。
原來,四年前,民間傳言酒千歌已經死了,梁國一片紛爭,餘老在戰爭中死了,戰狂也被作為俘虜押到魯國,本來準備處死,然而魯國見他骨骼驚奇,殺敵勇猛瘋狂,就將他留下來訓練,培養成一個真正的殺人機器。
而此刻戰狂因酒千歌和餘老的死,整個人變得戾氣十足,加上本身對打鬥的渴望,讓他心甘情願地留了下來。
“怎麼會……”酒千歌心情複雜地很,深刻地感受到了戰爭的殘忍。
“你呢?怎麼會在這裏。”戰狂反問。
“說來話長,我來救皇妃,然後就被抓了。”酒千歌聳聳肩。
戰狂怔然,原來外麵那麼大動靜是她弄出來的。
“我帶你出去!”戰狂拍拍胸膛,說完就打算直接把她扯出去。
“等等!”酒千歌的力氣完全不夠他大,隻能拉住他的衣角,“雖然說你現在大力無窮,但淩安曜有的是辦法對付你,不能這麼莽撞。”
“那你打算怎麼做?”
酒千歌扶著下巴,在四周踱步,突生一計:“有了!”
她朝戰狂招招手,在他耳邊說著計劃。
半個時辰後。
氣壓低得可怕的禦書房,一個太監惶恐地跑了過來:“皇上,大事不好了!”
淩安曜冷冷地剜了過去。
太監咽了咽口水:“那個怪物在監獄裏殺人了!”
“嗯。”反正監獄裏的人都不重要……慢著!
淩安曜眼睛一瞠,有種不好的預感:“殺了誰!”
“就是皇上昨晚關進去的女人,她就在怪物對麵的牢房,就……就被殺了!”
淩安曜臉色難看。
梁國皇後,死了?!
就在此時,另一個太監匆忙趕來,報出一個更讓淩安曜心寒的事情。
“皇上,梁國皇上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