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她特意把所有人都叫過來一起,就當慶祝墨子染安全回歸!
九菜一湯,本來大魚大肉,徐楓說這裏傷人聚集,還是清淡為主,其中隻有兩個菜是她做的,畢竟手藝一般。
青兒笑意融融地為眾人盛了湯,看著綠兒開心的模樣,心頭暖暖的,從前在宮中,哪有人這樣主仆坐一起吃飯的。
本來她也說了這樣不合規及,酒千歌卻揮揮手:“人在江湖,早就習慣了,隨意隨意。”
白黎坐在酒千歌的對麵,默默地低頭看著蔬菜,餘光卻留意著酒千歌和墨子染的互動。
“快嚐嚐,猜下哪個是我炒的。”酒千歌笑嘻嘻地看著墨子染。
她下廚了?白黎雙眸一閃,詫異地看著一桌的菜,隻有三盤齋菜,不知道在不在這裏麵。
溫惠然笑著睨向眼前的一盤:“這個最好吃,一定是小千歌做的。”
酒千歌微紅了臉,突然不好意思告訴她自己是不會做飯的,多丟人啊。
墨子染挑眉看了眼她窘迫的神情,淺笑一聲,夾起一根有些焦的薯仔,頓了頓,這才吃了下去。
酒千歌對上他含笑的眼眸,隻是他是猜出來了,偏偏挑這個焦了的吃!
“娘,這幾日你先留在碧雲府吧,可以教我做飯和女紅。”酒千歌幫溫惠然夾了條菜。
溫惠然瞬間就懂了,笑眯眯地點頭說好。
午餐過後,流風突然嚴肅地把酒千歌叫到一邊,低聲說了一件事:“嶽親王回來了。”
酒千歌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是……被貶十年嗎?”
“是皇上下令提前結束十年的懲罰,可能是因為太常勢力受挫,他需要拉攏以前的大臣。”
她雙唇抿成一條線,深吸一口氣:“到京城了?”
“還沒,在途中,估計在五日後太後的壽宴舉辦前會回到。”
“嗯。”酒千歌冷靜地轉身回房。
墨子染身子抱恙,除了必要的活動都要在床上休息,此刻靠在床邊翻看書卷,瞥見酒千歌進來後,喚了一聲:“酒酒,過來。”
然而她自顧自的坐在中央的凳子上,看著燭台發呆,好像壓根沒有發現他這個人。
墨子染蹙眉,又喚了一聲。
直到他準備掀起被子下床的時候,酒千歌才聽見他的呼喚,驀地回頭,“你什麼時候在這裏的?”
“有心事?”他嗓音恢複清潤。
酒千歌走過去小心地靠在他肩頭:“有些累。”
“因為阮江雪?”
“不是……”
“告訴我,酒酒。”他挑起她的下顎,從未見過她走神成這種模樣,“還是……君清夜欺負你了?”
她心中一緊,連忙否認:“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被他欺負,太常那邊都已經被我處理得妥妥的,元氣大傷啊。”
“你……”
“對了,之前說君哲的事情說到哪裏來著。”酒千歌打斷,笑意盈盈地詢問。
她想表達,正如他有些事不想讓她知道,她有些事也不想讓他知道,隻因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物不值得心愛的人擔憂。
墨子染哼了一聲,低頭便吻住她的唇瓣,把這段時間的思念都釋放出來。
偏偏身子不允許,隻能停留在吻上了。
“酒酒,受了委屈告訴我,知道嗎?”
“……嗯。”
很快,墨子染活著回來的消息傳到了皇宮,因為之前君清夜和他的約定,現在也不能說什麼,讓他光明正大地住進了碧雲府。
這一日,隱在雲層後的陽光溜了出來,是難得的好天氣,連風都沒有那麼大了。
徐楓放下藥碗,看著氣色好了很多的墨子染,對酒千歌笑道:“帶他出去遛一遛吧,不然發黴了。”
酒千歌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得到大夫的允許立刻找衣服準備出門。
“太後壽宴要送什麼好?你知道她喜歡什麼嗎?”她挽著墨子染的手,苦惱至極。
墨子染眸光溫柔地看著她,聽見她提太後,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黃金麵脂。”
“什麼東西,沒有聽過。”
“純黃金打造的麵脂,不然你覺得她那副皮囊是怎麼來的?”
酒千歌臉色大變,純黃金,那要熬多少的金子!
“這件事被封鎖得很好,估計隻有後宮的人和君清夜才知道。”
“那,皇上讓你看迷宮森林有沒有金礦,難道是為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君清夜很多的掌控權都在太後手中,所以畢竟聽她的。”
酒千歌恍然,突然明白為什麼兩母子相見有些奇怪,估計君清夜很想擺脫她的控製。
突然,遠處傳來百姓的驚呼:“嶽……嶽親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