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腿窩在臥室的沙發裏,屋裏漆黑一片。細想來,我倆之間,一直都是我對嶽正一廂情願。除了在床上,他很少說愛我。甚至至今他都沒對我笑過一次。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cathy,照片上他們那麼稚嫩,是上學的時候嗎?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他們是分手了嗎?那嶽正是還在想念她嗎?他還愛著她吧。在這個熱鬧的夜晚,他又想起了她。他的內心是多麼孤獨呀,即使我寸步不離,卻無法填補他的空虛。終於明白白天楊寶兒臉上詭異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了。她在鄙視我吧。
正在我為自己流下同情的眼淚的時候,手機突然亮起來。我擦擦眼淚,是個陌生的號碼,打開是小白的短信。我撥過去,深圳的號碼,“商嶽西,新年快樂!”電話那頭聲音嘈雜。
“你去了深圳嗎?白小白,我要傷心死了,你是不是不能來找我了?”我哭的更傷心了。
“商嶽西,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兒?”小白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小白,我的心要疼死了。你來救救我好嗎?”我語無倫次。
“商嶽西,告訴我你在哪裏?告訴我!”小白在電話那邊吼了起來。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感受。他不是也這樣痛苦的愛著不愛他的我嗎?原來這種委屈的感覺如此痛苦。我告訴他我的地址,他說,“你等著,我讓白小黑去接你。”
不一會,我的電話想起,陌生的號碼,是白小黑,她說在來的路上,讓我十分鍾後帶著錢去小區門口等著,出租車進不來。我換了身連衣裙,從衣櫃裏拿了件皮衣,又從包裏拿了張卡和一些錢,悄悄溜了出去。我不太認路,等找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白小黑和出租車已經等在那裏了。我上了車,把錢全給白小黑,告訴她我無家可歸了,希望她能收留我。
她拿了一百給了司機。其他的裝進我的皮衣口袋裏,“誰稀罕你的錢,收留你可以,但我還要去工作,你跟著我吧。”
我們在一家大的娛樂城下車。乘電梯到16樓,進了酒吧,我跟著她轉來轉去擠到吧台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她遞給我一杯雞尾酒。心還在隱隱作痛,腦子裏還是嶽正和那個女生。一個男人過來樓我的肩膀,“小蘿莉呀!”滿嘴的酒氣吐在我臉上。白小黑從吧台裏邊對他破口大罵,讓他拿開他的髒手,男人呦呦了兩聲走開了。
我被音樂吵得頭痛欲裂,告訴白小黑一聲去了洗手間。在門口碰見了正在和女人激吻的西哥哥。
“操!你怎麼在這裏。嶽正呢!”他也是滿嘴的酒氣。
我沒理他,逃回到白小黑的腳底下。再醒來時身上蓋著一件棉大衣。白小黑拉我起來,說到點下班了,帶我回家。
她的家遠離喧囂,在一個胡同的深處,路上不斷的有人衝我倆吹口哨,我嚇得直發抖,白小黑喊著髒話給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