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鳶黑暗中朝著床邊摸索而去,本是自己的房間,她覺得閉著眼睛也沒問題,然而大意失荊州,腳步大了些許,一步撞上了床踏上,整個人便猛地向著床上撲去。
黑暗中衛長脩也觸不及防,正好被倪鳶迎麵給撲倒床上。
倪鳶將他按在身下,姿勢極為曖昧,整個人都屏住了呼吸,說不是故意的能有人信嗎……
“那個……我……”倪鳶想要解釋,可如今的情況本也是她想要的,好像也不用怎麼解釋了……
黑暗中,隻聽見衛長脩的聲音滿帶笑意:“原來這就是你要贈與我的禮物。”
倪鳶沉默了須臾,聲音很輕:“那你……可還滿意?”
衛長脩一個轉身,反客為主。倪鳶躺在床上,感受著他撲麵而來的呼吸,但是他用手支撐著身子,兩人中間隔著咫尺的距離。
“我很滿意。”衛長脩說著,卻沒有絲毫動靜。
倪鳶閉著眼睛,心中緊張。
良久的沉默。
倪鳶試探的睜開眼,已經能夠適應漆黑的環境看,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他正凝視著自己。
“你、你看著我幹嘛……”倪鳶小聲問著。
衛長脩的手輕輕的落到她的臉頰上:“我想認真的看看你,你真美。”
倪鳶微吸一口氣,鼓足勇氣,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衛長脩眸色一頓,露出疑惑。
倪鳶握著他的手,從臉頰緩緩的移到了脖子,最後停留在了起伏的胸口。
衛長脩撇過頭去,一陣受不了。“鳶兒,你如果再這樣,我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倪鳶咬唇,喃喃道:“今晚我就是你的禮物。”
衛長脩聞言,渾身血管都在膨脹,連忙收回手坐到一旁去:“噓……別說了。”他的語氣中,暗藏著慌亂。
……倪鳶愣住了,感覺一陣涼風吹過,如此良辰美景,他突然抽身坐起來是為何?!不是之前還百般戲虐自己嗎?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居然臨陣脫逃?!
“你……我……我們……”倪鳶緩緩起身,也不管那滑落的褻衣,滿臉都是問號。
衛長脩表情好似平靜,看向她,語氣鄭重道:“鳶兒,在未八抬大轎娶你過門之前,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心裏有數。”
倪鳶聞言噗嗤笑出了聲來,將褻衣合上一分,挑眉道:“你不是很早以前,就想要這樣了嗎?”
衛長脩一陣寒顫,這些字眼從她口中說出來,簡直撩得人渾身酥麻了。他從前是曾說過要她做自己的女人,可是那個時候僅僅覺得隻要成為他的人便是了,今時不同往日,她是他認定了一生的人,是他唯一想要的妻子,他對她自然是要遵循三媒六聘之禮。
隻有視若珍寶的人,才舍不得委屈她絲毫。
“喂~”倪鳶興起,每當他退一步,她就想要進一步的整蠱他一番,她打趣的喚著,從身後柔柔的擁住了他。
衛長脩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
倪鳶的語氣藏著幾絲戲虐:“該不會是你今日不太方便吧……”
衛長脩聞言緩緩睨眼,語氣低沉:“鳶兒,玩火是不好的。”
嗯……如此挑逗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是不太好。
“咳……”倪鳶意識到這一點,不過……好像已經為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