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趙流光飛了好大力氣,托關係終於有機會見上安子浩一麵。
就我一個人,他們都在外邊等著。
我懷著一顆無比低沉的心情坐在看望窗口,沒一會兒,安子浩出來了。
幾天未見,他滄桑許多,下巴上滿是胡茬,與原先相比變得更加成熟,也更有男人味。
我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麵對他,衝他淡淡一笑,問:“還好嗎?”
他皺了皺眉,身上有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冷,“你來這裏幹嘛?滾回去吧。”
我想過十幾種與他重複的畫麵,可是,始終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對我。見到我第一麵,居然讓我滾回去。
我多想說你的夏如夢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見上你一麵,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你待在裏邊倒好,讓我徹夜失眠,仿佛坐牢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他太狠心了!
“見到我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到底是誰在陷害你?”我紅著眼問。
安子浩嗤笑一聲,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討論,問:“思安還好嗎?”
“好,隻是幾天不見你,天天和我提你,讓你回去看他。”我點頭。
他點頭,讓我回去,以後都不要再來這裏了。
我問他為什麼,他隻是冷冷一笑,讓我有多遠走多遠,好好照顧思安就行。
隨後,他轉身,臉色冷毅,不願與我多說。
我拍著擋在兩人中間的玻璃,衝著他大喊,“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驀地,他轉身衝過來,臉色相當猙獰,大吼:“你他媽什麼也不懂,救什麼救!哪遠滾哪裏去,老子不會承你的情,這輩子甭想老子娶你。”
他太絕情了!說話一點都不留餘地,我真的看不明白,他那種忽冷忽冷的態度,像是萬千冰箭瞬間將我心髒射個通透。
你是恨我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呢?
我知道我爸的事給他很大打擊,但是你有證據嗎?
安子浩裂嘴陰笑,說:“滾回去吧,不想再看見你,看見你我就覺得惡心。”
他終究還是提前離開了,真的不願與我多說。
“你放心吧,等救你出來後,我們再也不想幹。”我自嘲一笑。
出去時,夏師倩、南宮流逸以及趙流光有些詫異,問我為什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是不是裏邊的人不讓說太久。
我說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再和安子浩談了。
我沒和夏師倩回去,而是坐南宮流逸的車來到白依柳曾經跳下的那座橋。
橋上風好大,格外冷,行人很少,隻有我和南宮流逸。
“考慮的怎麼樣?再晚的話,就算保得住他,也保不住安氏集團了。”南宮流逸望著橋下浩浩蕩蕩的江水問。
看來真的沒有選擇了。
我偏頭微微一笑,“可以啊。”
南宮流逸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我,隨後伸開懷抱將我攬進懷中,低聲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自己的選擇很正確,餘生就讓我來照顧你。”
我感覺不到自己是否高興,似乎麻木了,達到不悲不喜的程度。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我和他終究是一堆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或許在人生中有些小插曲,我想數年以後,與他再見時,我會頗為禮貌的稱他一句安先生,然後向他介紹,“這是我丈夫,南宮流逸。”
嗬嗬,真是狗血的劇情。
“其實我不想逼你的,可我不想再看見你被他傷害了,我必須在一周內找到訂婚對象,要不然我就會與另外一個女人訂婚然後結婚,別問為什麼,這是商業聯姻,有時候也有很多迫不得已。”南宮流逸摟的更緊幾分。
我在想,如果安子浩出來後,得知他的夏如夢已經成為另一位男人的妻子,甚至和這個男人發生更深層的關係,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傷心呢?
南宮流逸問我今晚去不去他那裏,我想了想說:“我還是回去吧,現在是特殊時期,要不然思安要哭了。”
謝天謝地,南宮流逸讓我回去好好休息,在家等他的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安子浩的案子就會有進展。
事情還真是多啊。這個月是我姐和趙流光的婚禮,原本我應該高興才對,可惜我絲毫高興不起來,躺在床上,就像一條意外跳到海上的魚,雖然氧氣足夠,但是卻沒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