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想去!
我和江離清清白白,況且上一次我和他被南宮琉璃拍到後,就對他有些反感,再也不來往。
幾年不見,總感覺江離像變了似的,讓人不僅看不透,而且喜怒不易於言表。
“我明天去見江離。”仔細考慮一番,我覺得自己還是去見一下他,即便我無意與他結好,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
誰讓沈陽銘在蘭城厲害呢?
安子浩冷冷盯我一眼,坐在花沿上點燃一根煙,“你確定?”
“我有的選擇嗎?”
“也是,明天就去見見吧。”
我不太明白他的用意,是打算讓我走一個程序,還是也想把我往外推,希望我盡快找個男人結婚生子,組建一個新家。
“明天讓阿蠻和你一起去。”安子浩說。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又不能把我吃了。”
安子浩歪頭對我冷冷一笑,上下打量我一遍,然後自顧自的抽著悶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後,安子浩問:“你喜歡他?”
“不。”我拒絕。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南宮流逸,不是江離。”安子浩抽完煙,嗎,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
“不知道。”其實我真的不太清楚,對南宮流逸的感覺很撲朔,很迷離,不過他對我真的很好,很暖,很善解人意,從不對我凶。
“你追過來,不會就這一件事吧。”我東張西望,盡量不去看他。
“嗯。”
“打電話問我就好,何必大費周折追出來。”
“我想當著麵問你還愛不愛我。”
我身體微微一怔,旋即,掩嘴輕笑,說:“我愛不愛你,你應該最清楚不過,這種問題還需要當麵問?”
我愛不愛他還重要嗎?難道他會為了我再和南宮琉璃離婚,然後再撇下那個尚未出生的小生命?
我想他絕對不會。
他真是越來越有意思,總是喜歡問一些無腦問題。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愛著眼前這個人渣,但可以確定的是,我恨他。自從我遇到他的那一刻起,我的整個人生就被毀了。
毀的再也沒有勇氣重拾幸福,他身為安氏老大,選擇千千萬,事業、女人、金錢和權力應有盡有。而我隻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女子,沒有那麼多的選擇。
毀了也就毀了。
“不愛了,安子浩,咱們算是斷了。”我硬著頭皮,淡淡說給他聽。
太痛了,早已不再愛了。
曾經我在安子皓的眼中看見過燦若繁星的夜空,也在其眼中看見過萬裏冰川,一度為這雙眸子而著迷。
但我此時能夠明顯感覺出它不太好過,漆黑而深邃的眸子布滿寒霜和水霧,讓人不敢去對視,隻能沒來由的逃避。
“所以你才千方百計的想從我身邊逃跑?”安子浩鎖著眉問。
“對,我就是想逃跑,我討厭你,不想再看見你,恨不得你去死!”我扯著嗓子凶他。
不能再這樣下去,還是走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到底他還是不懂我。
轉身走向車,打開車門剛想坐進去,一隻白皙的手掌先一步抓住門把手,“既然你不愛我,哭什麼?自欺欺人?”
誰自欺欺人?我隻是讓沙子吹進眼裏罷了。我僵著脖子瞪向他,“放手!”
“滾。”我半個身子坐在車坐上,另一隻腳踢了過去,他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我一腳。
安子浩站在車邊,不肯走。
“你不愛我還哭什麼?”安子浩抓住不放,手掌像是鉗子一樣,緊緊握住車門。
“我高興,你管我。”我耍起小性子,欺負我那麼久,還不準我撒撒脾氣?
“你還愛著我對嗎?”
我轉過臉,直勾勾的盯著他,臉上滿是嘲諷,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愛你了,死心吧。”
當初他說不會娶我時,我就承受過那種萬箭穿心之痛,不知道我的話是否比利箭更狠一點,更準一點,會不會讓他很痛。
可笑的是,我似乎比他更痛,眼淚稀裏嘩啦往下流,猶如決堤的洪流,再也止不住。
這時,安子浩眼中的那團水霧漸漸散開,不再濕潤,反而冷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