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討論這個也沒啥意義,呂布煩心地揮揮手:“好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罷,汝今日所來何事?”
戲誌才自己尋了一個座位,一抖大褂,傲然坐下,抬眼看著呂布一字一句地說道:“特來相商誅殺董卓之事!”
呂布瞪著眼睛,緩緩走到戲誌才麵前,打量良久後,呂布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戲誌才,你好大的膽子啊!”
呂布忽然伸手,拔出了佩劍指向戲誌才,大聲說道:“汝與太師不利,便是與我不利!”
戲誌才哈哈一笑,歪過頭看向呂布後背:“與太師所利,溫候亦未利也!”
呂布咬著牙,冷哼一聲:“戲誌才,你口出妄言,不怕本候斬了你,送與太師?”
戲誌才依舊麵部紅心不跳:“溫候英明一世,怎會作此不智之舉?”
“何為不智之舉?”
“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若溫候斬我,失大義也!今後溫候如何帶兵?此其一也!管冀州數次欲與溫候交好,溫候若斬我,失一友,而增一敵,此其二也!溫候有功之人,卻被董卓如此對待,實乃狡兔死、走狗噴,吾本欲獻良策而來,溫候若斬我,則失一計,此其三也!有此三點,溫候斬我何為不智乎?”
戲誌才口若蓮花,說的呂布眉頭緊鎖,心中大呼萬幸!
呂布忙收起佩劍,回到主位坐下:“戲先生且說之!”
戲誌才看呂布改了口風,心中暗喜。
“溫候蓋世英雄,昨日竟受此辱,誌才實為不甘也!”
呂布微微捏緊了拳頭:“布之所錯,自當受罰!”
戲誌才笑道:“會友贈物,書信相交,亦為錯呼?”
呂布默然不做聲,但是呂布憤然不平的表情卻已經告訴了戲誌才一切。
戲誌才繼續說道:“溫候憑胯下赤兔,手中畫戟,當馳騁天下也!以將軍之才,誠非董太師所可製也!大丈夫居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野心勃勃的呂布終於開口了:“奈是父子之情,空惹後人議論!”
戲誌才笑道:“吾曾說過,將軍自姓呂,太師自姓董,嫣為父子?何況杖責、擲戟之時,豈有父子情耶?”
呂布意動了,焦急地站起身來回踱步起來。
戲誌才火上澆油道:“將軍若扶漢室,乃忠臣也,青史傳名,流芳百世;將軍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載之史筆,遺臭萬年!吾主願與將軍共謀大事,同治天下!”
說到同治天下,呂布眼裏閃出一絲絲精光:“此言當真?”
戲誌才點點頭:“自然當真!”
呂布正眉飛色舞準備繼續說,但是旋即皺起眉頭,擺手說道:“此事,你須叫管文德親自來與我商榷!”
戲誌才微微一笑,閃過身去,隻見身後仆人緩緩摘下頭上氈帽,對著呂布一拱手,笑道:“彥,來此多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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