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喜啊!”
一大早,沮授便滿麵喜色地拜見管彥。
管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無精打采地問道:“究竟何事啊?”
“昨夜董卓大鬧溫侯府,後來氣衝衝的離開了!”
“哦!”管彥頓時來了精神:“這麼說,董卓、呂布已生嫌隙?”
沮授點點頭:“今早我派人打探:李儒苦諫一夜,董卓這才派人帶上重禮安撫呂布,呂布卻將董卓之禮齊放與正廳之內,沒有回絕,卻也沒手下。授以為,呂布已起憎惡之心!”
“好好好!”管彥連聲道好:“那下一步……”
“主公放心,下一步打算我已與戲先生商量好了!今夜便再訪溫候府!”
管彥聞言,抓著沮授的手臂歎道:“吾有爾等,再無憂矣!哈哈哈~~~~”
當夜,呂布正於府中獨自飲酒,忽聞門卒來報:“啟稟溫候,冀州別駕戲誌才求見!”
呂布聞言,右手猛然用力,把一青銅酒樽直接捏的變了形:“他還敢來,去,把他押進來!”
呂布盛怒之下,用力一揮手,又扯動了後背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呂布不禁又回憶起董卓那冷漠的雙眼。
“慢!”呂布一抬手,叫住了門卒:“請他書房相見!”
門卒不解地眨巴了下眼睛,借著抱拳一回,向府門走去。
書房不代表就是看書的地方,比如呂布,隻能識得幾個字,就算放滿一屋子的書,也不會去看。
書房其實就是主人私密的空間,一般跟好友會見才在書房,呂布先是說“押進來”,乃是對仇人的方法;後來又說“書房相見額!”這又是對老友招待。
懸殊如此之大,難怪門卒要愣一下。
不一會,戲誌才帶著一個仆人在門卒的引領下來到了呂布的書房。
踏入書房,呂布正一臉陰沉地坐在主位之上。戲誌才仿若沒有看見呂布,而是興致盎然地打量起書房的布置來。
呂布的書房倒與一般的書房不同,別人不管看不看書,至少要在書房裏麵的放點書作為擺設,比如當初大將軍何進的書房,裏麵的藏書甚至比蔡邕書房的書還多,但是何進一年到頭都沒有翻過幾本。
呂布畢竟久居塞外,這種做表麵功夫還是不太習慣。但是呂布的書房倒是與別人的書房有個不同之處。
呂布的書房內有兵器架;有沙包;甚至還有箭靶。與其說是個書房,倒不如說是個練功房。
戲誌才微微一笑:“溫候書房果然別具一格!在下佩服!”
看著麵前作揖的戲誌才,呂布依舊板著臉:“戲先生,你害的我好苦啊!”
戲誌才一副渾然不懂地樣子:“溫候何出此言?”
呂布冷笑一聲:“管文德所做何事,先生會不知?”
戲誌才坦然一笑:“主公一心想與溫候相和,吾甚知之!”
呂布聽完,猛然站起,一把撤下身上披著的絲褂,轉過身,指著背部說:“這便是管文德的相和之意?”
看著呂布後背血肉模糊的樣子,戲誌才微微閉上了眼:“溫候,此乃太師之過,何責吾主管冀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