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鄧文臉上,他微微睜開雙眼,發現天已經亮了。
動了動雙腿,感覺已經比昨天晚上好多了,鄧文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兩層厚厚的鵝絨被。
“哢嚓!”有人在開門,神智清醒的鄧文給自己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倒下,繼續假裝昏迷。
門外走進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正在說話。
男的說:“誒,這個人是誰啊?”
女人的聲音蠻頹廢,有氣無力地說:“哦,跟你一樣是我的客人。”
男人沉默了半晌,就將鄧文完全忽略了,他伸手攬住昨晚那個女人,就開始上下亂摸。
那女人不耐煩到:“唐少,昨晚折騰了一夜,你怎麼就不感覺到累呢?”
被稱作唐少的男人嘿嘿直笑:“累?怎麼會累呢?我唐少縱橫花叢十餘載,碰到你這樣的女人還是第一次,不然我怎麼會包你整整一個月呢?”
說著說著,二人就進了房間。
房間內傳來男人重重的喘息聲。
鄧文皺著眉頭坐起來,心裏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心想:“這個女人竟然是個妓女,我竟然讓一個妓女給救了。”
鄧文下床找了雙拖鞋套在腳上,尋找吃的東西。昨夜瘋的太厲害了,頭還在發暈。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逃出那夥人手中的。
也不知道威力現在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擺在鄧文麵前有一個問題,他沒衣服穿。
鄧文敲了敲那木門,裏麵的男人驚呼:“不會。。不會是你男朋友回來了吧?”
女人罵到:“神經病!我哪有男朋友!”
門被打開,那女的隻穿了一件內衣,頭發散亂地看著鄧文:“哦?你醒了?”
鄧文點點頭,說:“你有沒有適合我穿的衣服?”
那女的讓開身子,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唐少:“這個屋子裏除了你和他是男人之外,再沒其他男人了。。我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
鄧文不理她,走上前,揀起胡亂扔在地上的衣褲套在了身上,唐少先是一驚,隨即罵到:“媽的,你幹什麼?”
鄧文衝著他笑了笑:“借你的衣服穿一下。”
女人不作聲,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唐少三十來歲,渾身上下都是肥肉,他從床上蹦下來,糾住鄧文的衣領:“媽的,原來你們事先安排好了,想要榨財啊!救命啊,有人搶劫啦!”說完,他竟然扯開喉嚨喊了起來。
“媽的,煩死了!”鄧文衝著他的腦袋狠狠劈了一下,他整個人頓時昏在了地上。
鄧文穿好那套肥大的西裝,衝著女人微微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依在門邊,淡笑:“隨便了,你就叫我純純就行。”
“純純?你的名字可真夠純潔的,我走了。有需要就去杜氏公司找我。”說完鄧文轉身打算離開。
純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臭男人,男人哪有一個是好東西?救了你,連句謝謝也沒有!算了,就當是救了一條狗。”
鄧文冷著麵孔回過頭,到:“不要你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對我出言不遜,我今天還有事兒,不想跟你計較,請注意你的言辭。”
純純從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指了指癱軟在地上的唐少:“這個人怎麼辦?你總不能把他扔在我這裏吧?”
“那你想怎麼辦?”
“廢話!當然是你把他帶走了,帶的越遠越好,不然等他醒了報警的話我不就倒黴了?”
“哦!”鄧文抬起那混身赤條條的唐少走出了門。
出門口,強行欄了輛的士,向公司開去。
一夜沒有消息,估計杜明他們都快急瘋了吧?一路上那的士司機還跟鄧文狂聊:“這位小哥,你去杜氏公司幹嘛?聽說那裏有不少人都是混黑社會的,你後麵那位不會是杜氏公司的人吧?”
鄧文笑到:“沒有,他是我朋友,大白天的也喝了那麼多烈酒,沒把他燒死算好的了!杜氏公司的事兒你知道的蠻多嘛?”
那士機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可不是麼?不是跟你吹的哥們兒,看來你是外地人,咱們南昆最大的公司就是杜氏和東升集團了,全南昆30%以上的娛樂生意都是杜氏公司的。不過,最近杜氏公司好象不行了,幾個大哥都被人弄進醫院了。”他賊兮兮地說:“你知道嗎?我聽說,昨天晚上杜氏公司最年輕的一個大哥在桑拿被人追砍,至今下落不明!估計是凶多吉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