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感覺有一雙手臂從後麵抱住她。

明亮的光線無聲地喚醒了單雲。意識不清醒的她眨了眨眼,因為昨晚的特殊情況,所以睡前沒有拉好窗簾,她準備先拉上簾子,然後接著睡。誰知,身子一扭動,突然覺得腰際被什麼東西緊緊地纏繞著,不猶地朝腰間望去,隻見一雙有力結實的臂彎也將她團團圍住——蕭遠安然的睡在身旁,雙手抱著背對他的自己。

她驚訝且尷尬,好像還有一點點害羞。轉過頭,近距離對上他的臉。想想,她還從未如此仔細地觀察過他。睡夢中,他是沒有殺傷力的,甚至有點魅力。她想隻要是個女人恐怕都會被他吸引吧!而這樣一個不平凡的男人此刻就睡在她的身邊,想到這裏,心裏竟然有一點點滿足感。

如果沒有晴晴,平凡如她,相信永遠也不可能和卓爾不凡的蕭公子產生任何交集。單雲在心底狠狠地嘲笑自己。

她輕輕撥開纏在腰間的大手,穿上輕薄的真絲睡裙,緩緩地起身下床,生怕吵醒身旁沉睡中蕭遠。

半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樣一棟如城堡般金碧輝煌的豪宅應該是每個夢想成為白雪公主的女孩所幻想的對象,恰恰相反,住在這的她卻每天度日如年。不是因為這裏沒有王子,隻是王子不屬於她。

現在的季節已經進入寒冬,此情此景,單雲頓時想到了一個詮釋梅花自強不息的千古名句,不禁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你心情不錯嘛!”蕭遠一覺醒來便看見她傻傻地站在窗前,還吟詩。

單雲急忙轉身,說道:“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聽到蕭遠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擔心自己把蕭遠吵醒了。

蕭遠沒有直接回答,:“大冷天的,你穿那麼少?”

聽到他的話,單雲這才發現她的著裝跟現在的季節著實不匹配。不過,這也不能怪她。除了下樓吃飯,她平時都規規矩矩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因為室內有空調,所以在這樣的寒冬臘月,她也隻穿單件衣服。見她不知如何答話,蕭遠接著說:“可別告訴我你每個冬天都穿這麼少?”

“也不是,隻不過最近都沒有出過門。”蕭遠聽到後,走到單雲的麵前,似笑非笑地說:“怎麼,想出去嗎?”“我的意思是沒有到過院子裏。”單雲生怕他誤解自己的意思,趕忙澄清。蕭遠內心閃過一絲心疼,“我有那麼可怕嗎?”他緩緩掰開單雲緊握的雙拳,深深地注視她。“咯咯”門聲出其不意地響起,蕭遠立即恢複了理智,毫不猶豫地撇開了視線。平靜地問道:“誰?”

“少爺,是我!”不用猜也知道是李嫂啦!除了她,還有誰會來這裏,還有誰敢來這裏?她在心裏不服氣地說:“你難道忘了親口叮囑過所有人,除了李嫂,這棟房子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接近我,和我講話,甚至連我的房間也不能靠近。”當然這種話她可不敢說出口,除非她不要命了。單雲知道蕭遠這麼做,無非是想孤立她。

“什麼事?”蕭遠壓低了聲調。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否則李嫂不會這個時候上來的。相信她已經去過自己的房間了,看到沒有人,才到單雲的房間來的。這時,他突然想到自己破天荒地摟著這個女人睡了一夜。

“有一位說是您表姨的程美玉小姐和他的先生來找您。”單雲霎時臉色慘白,內心百感交集,是爸爸!是爸爸!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做?她已經忘記了蕭遠的存在,離家多日的萬千思緒迅速用上心頭。“怎麼,才離家幾天,就想爸爸了?”

單雲低著頭,不發一言,爸爸就在樓下,如果這個時候衝出去,便可以擺脫這個惡魔了。可是,往後的日子真的能夠平安度過嗎?蕭遠勢力大得不可想象,而爸爸隻是一間小公司的老板。如果他存心報複,可以輕而易舉地辦到。還有就是如果爸爸和程美玉看到失蹤多日的自己居然會以這樣一般景象出現會做何感想?另外程美玉也許到現在還誤會自己跟妹妹出事有關,就算回到家,她的日子還能好過嗎?怎麼辦?怎麼辦?她痛苦地咪下眼睛,蕭遠在一旁看到她臉色由平靜轉入蒼白,蒼白陷入通紅,通紅變成最後的驚慌失色。

蕭遠抬高她的下顎說:“小女孩兒,你要是現在衝出去,我也不會攔你,不過我勸你,在做事之前,想想後果。”說完,他甩門而出。

再給我一些帖子吧,這樣我才又動力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