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盧公子,穆眠拽著贏流月回到房中。
“你幫我寫一首詞,明日我便送去陳大人府上。”穆眠將贏流月按在凳子上。
“你還真是高看我了,陳大人乃南湘有名四大才子之一,所寫的詩詞更是一絕,被京城名士所追捧,這京城怕無人能寫出令陳大人滿意的詞了,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穆眠將那準備起身的人再次按了下去,“詞我來讀,你隻需幫我寫出來就好,記得字寫得好看些。”
“詞牌名: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穆眠一口氣念完,贏流月也收筆,抬起頭來,滿臉驚疑的看著穆眠。
從一開始見到穆眠,他便覺得此女靈動有餘,端莊不足,後來她將生意做的有模有樣,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包括她之前在清風樓唱的的曲子,他從未認為是她自己創作的,現在他亦不相信。
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少女,即使經曆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磅礴曠達的詞句。
“這詞是誰給你的,不會又是你那位逝世的故人吧!”
穆眠點點頭說道:“你真厲害,這都能猜到。”
雖說這是她剽竊蘇軾大男神的詞句,可為何別人一用就是才女,而她一用便立即被人發現是剽竊的呢?
穆眠雖然極為鬱悶,卻不好表現出來。
“怎麼樣?這首詞可能入那陳大人的眼。”穆眠問道。
贏流月點了點頭道,“你那故人死的倒是時候,否則找不到人可怎麼辦!”贏流月越發好奇穆眠究竟是來自何處,為何總能拿出來驚豔世人的作品,不知還有什麼驚喜等著他。
穆眠尷尬的笑了笑,收了茶壺,開始趕人,這天是沒法聊了,“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房了?”
贏流月坐著沒動,不答反問:“你覺得我來邀月閣是為了什麼?”
“我的身體!”穆眠說完,突然覺得這句話好有歧義,但又不好改口,省的越抹越黑。
贏流月眉頭一挑,滿臉邪氣的說道:“你都這樣說了,我似乎也不好拒絕,沒想到眠兒越來越主動了。”
穆眠忙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理解的,不要亂想,不要亂說。”
贏流月看著那轉身走出門的穆眠,挑眉問道:“你去哪?”
“去清風樓上藥!”穆眠不做停頓的走出房門。
贏流月雖覺得多此一舉,但還是跟著走了出去,他可沒有勇氣告訴她,這幾天晚上都是他偷入閨房,幫她上藥的,否則她的傷口怎會好的如此快。
想到那天被她吐了一身,贏流月的臉色再次白了一些,伸手抓住前麵走的人兒,惡狠狠的說道:“以後不許再喝酒!”
穆眠不解的轉過頭來問道:“為什麼?”看著那眼色不善的贏流月,穆眠很是納悶,怎麼好好的突然臉色變得這麼差。
贏流月自然不能說實話,他這幾日晚上不僅需要給她上藥,還得將她喝的酒引出來,省的傷口惡化,“你知不知道你受了重傷,不可以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