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喬海明和陳虹的不正當關係後,普克彭大勇對喬海明的訊問就變得比較順利了。喬海明顯然是個頗識時務的“俊傑”,得知陳虹已經翻臉,便竹筒倒豆子似地將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聽過喬海明的供述,普克問道:“4月5日晚上,你是幾點到大橋的?”
“大概十點差幾分我就到大橋了,但沒有馬上上橋。一直等到十點整,我才走到陸天誠說的那個地點。”喬海明答道。
“陸天誠是什麼時候摔下橋去的?”普克又問。
喬海明回憶了一會兒,臉上顯得有些茫然:“我也說不清具體時間。隻記得我們見麵沒一會兒,他就……摔下去了。”
“沒一會兒?你估計一下,大約是多長時間?”
喬海明想了一會兒,不太肯定地說:“大概也隻有五、六分鍾,或者七、八分鍾……從頭到尾不超過十分鍾。”
“這麼短的時間?”普克有些奇怪,“那你們其實沒談多少內容了?”
喬海明的語氣很委屈:“是啊,我剛才不是說了,一見麵他就動手打人。我一直努力克製自己,想跟他解釋,他也不給機會。總共幾分鍾,基本沒說什麼,就是他不停地罵人!”
“罵些什麼?”普克追問。
喬海明露出為難的表情:“這……怎麼說呢?”
彭大勇在一旁說:“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喬海明忍耐地說:“都是一些髒話,不堪入耳,非常侮辱人。真的,不是我不想複述,實在因為我平時不會罵人,複述不出來。”
普克聽了,皺起眉頭,問:“你不是說,陸天誠白天打電話約你的時候,情緒是很冷靜的嗎?”
喬海明說:“就是啊,早知道他那麼衝動,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去那個地方見他,太危險了!我真沒想到,陸天誠平時很忠厚的一個人,那天晚上說話會那麼……粗俗……”
彭大勇聽不下去,凶了喬海明一句:“媽的,哪個男人碰到這種事兒,還能客客氣氣跟你商量?朋友妻,不可欺,你還是他媽的男人嗎?”
喬海明平時哪裏受過這種氣,差點兒忍不住想發火,但馬上又忍住了。看來他深諳“虎落平陽任犬欺”這個道理。
普克知道,彭大勇平時最聽不得這種事情。何況在調查過程中,喬海明和妻子都擺出那麼一付清白無辜的姿態,也頗令他生氣。不過在這種時候,要緊的還是盡可能詳細地弄清案情。
因此,普克裝作沒注意兩人的情緒,問喬海明:“你和陳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喬海明想了想,說:“十點半左右。”
“為什麼那麼肯定?”普克問道。
“我……我是自己開車去的。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車上的時間,知道是十點半。”喬海明流利地回答。
這一回,普克心裏也忍不住挖苦地想,上次他問喬海明從家裏到清江舊大橋要用多少時間,喬海明裝模作樣的說,那得看是用哪種方式,乘公交車、走路或自己開車的時間各不相同,原來這說法倒是確有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