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眾人已將我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礙於我女帝的身份,又或是我剛才的舉動太過駭人,竟無一人敢上前。
低頭看手中梅花染了血色顯得愈發嬌豔起來,而我自己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有愛人的。。也有仇人的。。
癡癡一想。。原來隻差我自己的了麼?
緩緩站起身來,拈花一笑。
橫指眾人轉了一圈,臉上的笑愈發肆虐無忌,聲乍乍然如厲鬼,已有人隱往身後退。
我見狀笑得更加開心,低頭對狐狸柔聲說“今兒若是我死,隻怕你是要與我陪葬的。。不過若是你死了,我也定與你陪葬。。。”
說道此,已是失去心智,可麵上卻在柔媚的笑著,抬眼似嗔還怨的看了那鳳後一眼,說道“他是最最怕寂寞的。。我得多找些人來陪才好呢。”
那鳳後跌撞著後退了幾步,顫聲喝道“還不快與我拿下。。。”他話音未落,我已展開身形,注氣於梅枝,橫掃一圈,如迅馳電閃。最後仍立於狐狸身畔,仿佛根本沒動過。隻有衣裾飄飄。
頃刻,離我最近的那一圈人馬,哀號著倒下,霎時血流如河。頸子上的大動脈,果然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呢。
我輕輕撫弄著梅花枝頭,衝那鳳後嫣然一笑,“我並不想殺人。。。可是不代表我不會那麼做!”
他驚駭之下隻是指著我“你你。。。”的說不出話來。
我淺淺一笑,輕點足尖,旋入人群,開始了下一輪的殺戮。。。
到底殺了多久,殺了多少人。。我記不得了,隻覺得身邊一切都是血紅的。。。
我失了神智,可心眼卻一點點通透起來。
前事種種浮上心頭。。。
原來我從未真的想要逃過,逃與我來說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幌子,一個欲擒故縱的幌子,隻不過這個幌子扯的太大太像,連我自己都騙過了。。。
逃離,對於女人來說,潛台詞就是:來追吧。
而我則是拿逃做尺,想要試探他能容忍的限度。想要把這個限度拉大一些,再拉大一些,以備自己在這場情愛之戰中更有把握。
雖然我的初衷並不是想要贏,隻是不想輸,卻忘了情場如戰場,自古就是成王敗寇,沒有中間人的,而勝者腳下踩的隻有別人的血骨。
我從未當真要給他下藥,就連那日計就計喝下迷藥的時候,心底其實也是慶幸的。之後的斷魂香更是悉數扔掉,本想要拿自己的自由和臣服換此事平息。
可是事到如今,說這個隻顯得我愈發可笑。
那日的迷藥最終是他喝下還是我喝下,那在酒裏落毒的是我還是鳳後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算我未曾想要傷害他,可我還是動了念想,就算是因為誤會和他人的詭計,然而最終害他的人卻是我。
更愛自己、還是更愛他,這是一道千古不變的愛情選擇題。
雖然在大多數時候,愛自己和愛他是不衝突的,可是一旦兩者有朝一日衝突起來,那便是無法挽回了。
他不想傷我,所以選擇了我;我亦不願傷他,可是我卻選擇了自己。
我倆都不願傷害對方,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今日這般局麵,固然是造化弄人,天意誤會。可是若無猜疑,又何來誤會?
我罵天,怨地,然而心底真真最恨的卻是自己。。。
----------------------------
不會的,不會的,改文之前我就說過了不會的。。。真的不會的。
淩波啊,你看歡喜是崇尚悲劇美學的人咩。。。你想的那都是不可能地。。。
我一直想寫虐殺型的女主啊。。。真好。。真好呢。。。寫的如切西瓜,很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