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昨晚那喂我藥的根本就是狐狸,隻有蘇卿才是幻覺。。。
所以我才那麼輕易就逃過相思,所以狐狸才會這麼生不如死。
心中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悲喜。
“隻有夢裏你才會乖乖任我抱在懷裏,隻在我懷裏,哪裏都不去。。。”
聽他夢囈言語,心中酸楚蔓延,迷了雙眼。
他怎麼進來的?他為什麼要救我?他為什麼救我卻不自救?
明明那麼多重要的問題急待答案,而我脫口而出的卻是,
“何苦呢?”。
明明壓低了聲音,可他卻聽到了“山不來就我,我隻好就山了。。若你不願低頭。。那麼就讓我來低頭好了。。”
真話?謊話?這世上其實沒有真實和謊言,有的隻是你願意相信或不願相信的話罷了。
狐狸把此刻當作做夢,我何不也隻當是夢境呢,那麼在夢裏相信一下沒關係吧。。。
“真是傻瓜。。。”一聲歎息。
就算我們真的是戰場相逢的敵人,那麼這一刻讓我們姑且休戰吧。
壓抑的情感終於毫無顧忌的湧出,在心裏泛濫成災,卻不去想夢裏的覆水,夢醒後怎麼收?
小心的把他抱起,放到浴室的漢白玉床,讓他斜靠在我身上,打了溫水與他拭身,就像是守財奴抱著自己窮盡一生攢下的珍寶,那麼小心翼翼精心嗬護。
手指沾了水氣,撫過他的睫毛。。他的顴骨。。在他唇齒留連。。
浴室溫度將他雙頰蒸出酡紅醉色,半睜半閉的眸子愈發迷蒙,配了他半明半寐神情,道不出的慵懶誘惑。
彌漫水霧將他的發打濕出黑紫色,那發絲閃著幽光散落在他的眉眼。。我的肩膀,幾乎要穿過衣物、肌膚纏繞到我得五髒六腑,要將我的心都生生扯出,痛的甜蜜極了。。
指尖穿過他的發稍,撫過他的胸膛,來到他的腰腹之間,看到兩腿間他自己昨夜癲狂抓出道道血痕淤青。
連那裏都被粗魯擼動磨破了皮,腿間還有發泄過欲望的痕跡,真是一片狼藉。
我不知道女人看到這樣□□誘惑的男子,應該是怎生反應的,隻知道自己此刻心痛的無以複加,痛得忘記前因後果甚至有些憎恨自己。
也許是霧氣太大的緣故,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忙仰起臉,讓那酸楚液體倒流回去。
卻發現手裏那話確有隱約抬頭的跡象,再看狐狸雖仍未清醒,但眼中卻開始彌滿□□,沒了理智,那□□之色愈發□□起來,幾乎像是原始野獸,隻有欲望的野獸。
這家夥,真是頂折騰呢,都這樣了還。。。
無奈苦笑,撫過過他的後腦按在胸口,在他耳邊悄聲,“傻瓜。。。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
他神智未清,反應都遲鈍了,反複把這幾個字念叨,那麼仔細像是要把這幾個字嚼碎了咽下,
然後“嗬嗬”的在臉上緩緩綻出羞赧笑顏。
說實話,他這樣子看著可真是有些癡癡呆呆,傻乎乎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笑卻在我腦海打出閃電,瞬間照亮黑暗心底。
“是。。了。。。。就是。了。。”我喃喃自語,卻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是什麼呢?我不知道,沒愛過的人不知道,愛過的人可知道?
這樣子的狐狸很純的感覺,明明知道與他本性不符,卻絲毫沒有別扭的感覺。
讓我忽然生出錯覺,隻覺得瞬間時光倒流時空轉換。
他不是狐狸,我也不是宋輕輕,我們隻是在某年某月桃花樹下初遇的少年男女,相遇在我們最美好,最勇敢,最相信愛情的時刻。
然而三月的春風,五月的桃花卻在他下一句話中凜冽著凋零。
“嘻。。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我騙了輕輕哦。。。相思。。相思其實是有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