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另一個自己如是說。
哈哈哈哈哈,我在心底笑得癲狂,是的他並不曾欺騙我,他隻是使了極其漂亮的一手借刀殺人罷了。
[怨?你怨什麼?怨他的蓄意背叛?不,背叛是相對信任而言的東西,你與他之間有利用,有同類相惜,甚至有或隱或現的曖昧,可獨獨沒有這信任二字。]
[那麼你怨恨什麼?或者說,你有什麼怨恨的資格?]
我被心底的另一個自己咄咄相逼,捂了耳朵卻捂不住心聲在腦海回音,像是大悲咒纏繞,而我就是那無處可逃的妖孽。
心神混沌恍惚起來,就在混亂時竟還突發奇想,想著今夜若是真的在演戲該多好。
想著我與狐狸隻是在台上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而脫了戲袍就能攜手相視付之一笑,不必為了彼此所扮演角色之間發生的種種而難過。
但可惜的是我們所站的這個舞台叫做人生,而我們身穿得戲袍是自個的軀殼。
這些卻都是我們躲不過,拋不掉的。。。。
也不知我失神了多久,隱約還聽得那曲臣仍在兀自說著。
“也不知那西璃小郡王有什麼好處,那般貌醜卻將聖上迷惑的連正夫之位都為他空出來,聖上雖然是明主,不會聽信那些個市井流言,可正值年少氣盛兒女情長之時,就怕雖不信而心底也難免生出間隙。。。。”
“況且聖上雖是現在顧及了太妃父女之情,朝堂之上一切以太妃意思為重,可終是要君臨天下獨理朝政的,這些日子,聖上雖然明裏並無打擊太妃的親信臣子,可暗裏卻在翰林院和科舉中選拔人才,分散到各部,雖然這些人現在暫時無權無勢,可過個三兩年那就是國家棟梁,到時朝堂之上隻怕全是天子門生了,到那時太妃又當如何自處?真個就在這深宮後院孤獨終老,連個暖床疊被的貼心人都沒有,過那般清冷日子麼?”
“似乎有些道理,那依你之見呢?”狐狸懶洋洋的問。
曲臣問言露出喜色,連語氣都興奮起來,
“小臣不才願為太妃分憂,臣以為雖然要扼製聖上此舉,可卻不能明麵上來,真刀真槍傷了和氣,不僅有失皇家體統,也為朝中佞臣或是別國虎視提供可乘之機。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朝中再培養出一股勢力,明麵上與聖上三分天下,私底下卻是太妃的暗棋,這樣不僅讓皇上無話可說,卻能把朝中三分之二的勢力納入掌中,而太妃仍掌握這個國家命脈之人。
不知道小臣說的可有道理?”
狐狸不答反問,“既是想得如此通透,誰人做那第三方勢力之首,隻怕你心中早有人選了吧?”
“小臣想來想去,這朝中能擔此重任又能對太妃一心一意的,就隻有小臣了。小臣若能如此,不僅在朝堂之上可為太妃解決心腹大患,更可出入在這宮闈之中為太妃鋪床疊被不是?”
“哦?隻是以你三品大員的身份怎能服眾?是了。。趕明個就在朝上封你個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看可好?”
曲臣聽到此已然按奈不下激動情緒,連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嬉笑說“一人之下?臣確隻願在太妃一人的身子底下”。
話說到這份上,語氣卻已經動情,就急色上來要拉了狐狸入懷。
是了,既然得了最想要的權位又何必放開可同時入手的美色?
狐狸欲迎還拒,淺淺掙紮,曲臣低笑了幾聲,低聲道“先皇已去多日,難道太妃就不想。。?”
狐狸聽得此話,終於軟了下來,眼波流轉,順勢就斜掛上曲臣脖頸,把她拉低,魅語勾魂說了句,“今夜。。不用回去了”
曲臣掩飾不住喜色,做戲般略叩首,“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