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片段像播放倒映一樣一幕幕閃過腦海,不知是覺得難受還是心酸和其他,童青蕪就這樣盯這北席勒看,然後紅了眼眶,淚珠子如線流般不停的從眼眶湧了出來。
北席勒本是摟著她的手一僵,神色也僵硬的看著她,許久,才伸出另一隻手,有些慌亂的將她的眼淚擦去。
“別哭。”
童青蕪沒有動,任由他將淚水擦掉,想到自己二十幾年的初夜沒有,被這個自己又愛又恨情緒難言複雜的男人奪走了,又想到自己這些年在國外的堅持,現在都算什麼。
眼淚北席勒越擦越多,然後幹脆捧著童青蕪的小臉,對著她流下的淚水吻去。
淚水順著他的唇,鹹鹹的,就像北席勒此刻心裏,鹹鹹的,複雜的。
最後,北席勒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嗚咽聲直接被堵在了喉嚨了。
一吻完畢,北席勒將人圈在懷在,低聲黯啞著說道:“青蕪,我會負責的。”
聽到這話,童心情心裏難言的複雜,負責,他怎麼負責?娶她嗎?
嗬…
童青蕪已經平靜下來,默默將抱著她的人推開,掀開被子,看到身上的長襯衫時,睫毛抖了抖,以前在交往的時候,她還會幻想著,以後兩個人同居以後,她會穿著他的襯衫,在家裏晃蕩。
襯衫是昨天晚上洗完澡後北席勒給她換上的,昨晚的禮服被丟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麵,童青蕪起身,直接下床,腳著地的時候差點沒站穩腳軟了下,北席勒心裏一緊。
童青蕪深吸一兩氣,禽獸!
小心的走到沙發麵前將衣服拿起進了浴室。
北席勒望著緊閉的浴室門口,抿了抿唇。
這種古現結合的房間,現在童青蕪根本就沒有時間沒有心情去欣賞,她隻想趕緊離開這裏。
將身上的襯衫的換了下,沾滿酒氣的禮服,童青蕪蹙了一下眉,還是選擇穿了回去,現在也就隻有一件禮服了。
等她出來,北席勒已經在別處洗漱好,穿戴整齊在屋裏等著了。
“我不想看到你。”童青蕪低下眉,柔和的聲音很平靜。
童青蕪的包包昨天北席勒也一並拿了回來,童青蕪拿出手機,有幾條未接電話,是坤姐的。
昨天她參加的婚禮有告訴她,所以她沒回去,知道她應該是外宿了。
從通訊錄裏麵調出一個號碼,很快就接通了。
“童小姐,有什麼事情吩咐嗎?”電話那頭是個年輕的男音。
“微信我發個位置給你,你過來接下我。”童青蕪說道。
張子健是爵市這邊的芙蓉分公司負責人,她知道他也住在爵市。
張子健還沒反應過來,電話被掛掉了,微信的信息聲音響了,一個分享位置,東郊。
張子健坐在辦公室裏麵,摸摸腦袋,童小姐什麼時候回國的,他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東郊離市區不是很遠,離芙蓉分公司還是很近的,童青蕪在座古香古色的大院外麵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看到張子健的車子。
“童小姐,需要我送您去哪兒?”張子健坐在駕駛室,扭頭問坐在後座的童青蕪。
“青羅小區。”
院子裏麵的小閣樓裏麵,北席勒默默的看著童青蕪上了一個男人的車,直到車子開遠了,他才從閣樓下來,然後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