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夜吹寒,你夠狠,因為我將宣王爺的兵權給收了,你竟然引狼入室!你這是要將這夜月的江山拱手讓人嗎?”夜晗煜惡狠狠的怒罵道。
“怎麼也比你篡奪皇位好,夜晗煜,你不該這麼狠,若是你不這樣急於求成,心狠手辣對父皇下手,也不會到如此的境地,夜晗煜,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夜吹寒毫不避讓的反譏道。
宮殿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響,夾雜著怒吼與哀嚎。
“轟”的一聲,宮殿的門被一腳踢開,血腥味撲麵而來,那領頭之人臉上鮮血淋漓,如同是地獄深淵中爬出來的勾魂使者(厲鬼),駭人的殺氣讓人望而生畏,隱隱後退半步。
那阻擋在前的禁衛軍一個一個被斬殺,當前一人是個身穿盔甲的將領,緊跟其後的人渾身漆黑,黑衣在燈火中顯得暗淡,卻不能忽視那濃烈的讓人心寒的血腥味!
“夜晗煜,投降吧,你已經輸了。”夜吹寒朗聲說道,沒有勝利的得意與猖狂,仿佛隻是在敘述事實而已。
“哈哈哈,你真以為你贏定了?弓箭手準備,射!”夜晗煜再也不遲疑的下了命令,那隱在暗處的箭頭蓄勢待發,就在夜晗煜一聲令下之時,如雨的箭射向了殿中央的夜吹寒,這樣魚死網破的狠勁讓夜吹寒也無計可施。
刀箭無眼,殃及池魚。整個‘乾德殿’亂成了一鍋粥,眾人抱頭鼠躥,卻依舊有人被那呼嘯而至的利箭傷到,更有躲閃不及之人,直接被射中要害,一命歸天。這是一場血腥的殺戮,喪心病狂的地獄屠殺。
夜吹寒費力的躲閃著這隨之而至的利箭,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一些官員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眉頭皺的死緊,這夜晗煜是瘋了嗎?如此不分敵我的大規模的虐殺是要將夜月給毀了嗎?
舒靖容穴道被製,反手被綁在了一起,那看守她的侍衛在慌亂中已經不在身邊,她本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就算是這樣的絕境中,她也不願意再摻與其中,誰贏,誰輸與她無關。但眼前的慘象卻讓她失去了平靜!
他怎麼敢?竟然真的直接放箭,她不是個悲憫天下的人,卻不由的為這人家慘劇而動容,屏息靜氣中調動丹田之上的真氣,衝向被製住的穴道。利箭就那麼觸不及防的向她射來,勢如閃電,讓人無從躲閃。
就在箭在靠近她的麵前的僅僅幾尺的距離,她的心瞬時停住了呼吸,手指卻比閃電還要迅速的出手相接!順著那箭的方向,在手腕兜轉之間箭卻改變了方向,手指夾著那箭向著來的方向射去!
“啊……”一聲慘叫聲傳來,黑影如風箏滑落,解決掉一個的舒靖容在躲閃著利箭的同時,冰冷的眼眸掃視著那箭的來處,夜晚,微弱的燭光中,那暗藏的箭依舊肆虐,這‘乾德殿’太過曠闊,本就是重要的舉行大型慶典的地方,彎彎角角處可是不少。
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處,夜晚可是殺手的天下,在她的眼皮底下,他們的蹤跡早已熟諳在心,獵手與獵物的角色可是很容易調轉過來的。
“夠了,夜晗煜,你果真是要毀了夜月嗎?”不容易動怒的夜吹寒看著滿地傷亡無數的官員,心中的惱怒燒到極致,紛紛化成這聲怒號。
“一群螻蟻之輩,不知好歹,死了就死了。怎麼,你不是也要將這江山拱手讓人?你又有何資格指責我。”夜晗煜獨立在宮殿中央,箭頭一直沒有朝著他的方向射去,而剛闖進來的曜日國的軍隊和黑衣人也被那箭雨射的觸不及防,局麵變得危險非常。
箭雨卻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緩了起來,眾人的慘叫聲中卻夾雜著咚咚的悶響聲,黑影從高處摔下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而箭,竟慢慢的消停了下來,最後歸於死寂。
“怎麼回事?人呢,給我射啊!”夜晗煜大聲的命令道,一道勢如風般的破空聲響應了他的話,鋒芒畢露的利箭竟朝著他的方向射來,速度快的讓他躲避的狼狽不堪,鷹目一掃箭來的方向,卻見那本該被製住在旁的舒靖容,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著他。手中的弓還持在手間,腳下那被躲過的箭羽輕顫不已,弓又再一次的拉開!
殺意隨著那即將射出的箭撲嘯而來,眼中的憎惡那麼明顯,她是要殺了他!
“大皇子,你已經敗了。”慕容宸洛踏過滿地的屍體緩緩而來,如冰的眼中沒有憐憫,淡漠的沒有一絲情緒外露,若說夜吹寒是溫潤包裹之下的冷心,那麼他便是千年寒冰的冷冽冷情,仿佛這時間沒有什麼是真正的打動他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