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朦朧,光輝被掩。
李星漢眼若星辰,深藏兩人的招式。腦海卻輕微作疼,一道黑影鋪天蓋地。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木劍,才感到絲絲溫涼。
蕭歌身影數變,殘影道道。手中的劍,卻始終不動分毫。
一聲長嘯,破滅天際。黑色古刀迎麵而下,直逼蕭歌。
殘雪緋紅,狂風催林。
蕭歌劍出,似星辰點點,龍蛇蔓延。劍尖點黑劍之刃,流彩飛溢,楚問逆身數丈外。
鮮血如注,噴湧而去,帶著幾分落寞。楚問道:“你贏了。”
楚問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將黑劍易左手,揮下。
黑劍被挑落,深入城牆中。蕭歌道:“你的路,還很長。”楚問接過了迎麵而來的紫色令牌,出神地望著。
蕭歌道:“師與宗,本是一道天塹,非凡力所能及。東入留鶴宗,那裏有你追尋的一切。”
楚問瞧著轉過身離去的蕭歌,喃喃道:“你仍如二十餘載之前,一點也未曾變過。”
李星漢心中熱血澎湃,敬佩地望著蕭城主,拭過手中的木劍。
“你這壞坯子,想些啥呢?”木劍晃動著,驚醒了李星漢。
李星漢仰頭道:“有些事,你又懂什麼。”說罷,便向著前方而去。他高興地揮著木劍,肆意而暢快地行走在大街之上。
很遠,李星漢就瞧著兩個人,呆呆地望著他,不知不覺也跟了過去。
那裏有很多兵衛,裏裏外外包圍著人家。李星漢一皺眉,道:“那不是我家嗎?”
那兩個人站在那裏,望著枝繁葉茂的桃樹,暗自讚歎。李星漢眼珠子一轉,便走了過去,他正色道:“兩位官人,可是欲要去目睹一番這天降祥瑞?”
其中一人麵色雪白,宛若女子,喉結也並不突出,胡須很淡,可年齡卻也不小。他粘著蘭花指,尖聲尖氣道:“你這窮酸的毛小子,卻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我家公子的主意,又或者在打我的主意。”
說著,他還輕輕挑眉,指著自己。李星漢連忙擺手,後退三兩步,道:“不敢不敢,縱然給我千百個膽子,我也決然無非分之想。”
那白臉氣得紅紫交錯,結巴道:“公,公子。”
身後那人佩著一柄鑲著白玉寶石的長劍,卻帶著幾分輕佻。他卻不拘謹,上前攀著李星漢,指著桃樹道:“小兄弟,你可有辦法?”
李星漢道:“自然有,因為那就是我家。”
那人摘下腰間的長劍,道:“鄙人時布幡,願意結小兄弟這個朋友。”
白臉急道:“公子,這劍。”
時布幡笑道:“紅粉佩佳人,寶劍贈英雄。區區一柄劍,小兄弟應當不會嫌棄吧。”
白臉哼聲道:“小破孩子,我家公子贈送你寶劍,還不接過。”
李星漢白了尖聲尖氣的那人一眼,將木劍背在身後,接過了那柄長劍。時布幡卻也算得細致入微之人,方才李星漢的眼睛隻瞟過三眼他腰中劍,卻盡數落入眼中。
李星漢也隻是好奇,自己向往很久的劍,到底是各種感覺。
入手的冰涼,如同春潭之水。李星漢的心撲通直跳,眼神專注,輕輕地撫摸著劍鞘。他將劍高高舉起,眼中閃爍著光芒。
劍拔出鞘,發出微微的聲響。寒光淩冽,如暗夜月光照耀在眼。原來,劍便如這般。
蕭歌的身影,楚問的黑劍,一次次閃現在李星漢心中。
李星漢舒過口中長氣,緩緩合上劍,雙手遞過那劍,道:“還給你,我原本也是借劍一觀。況且我受了你的劍,我娘親也會責罰於我。”
時布幡隨意接過那劍,哈哈一笑,道:“這劍在我身,小兄弟若想要,隨時可以。”
李星漢一笑,道:“我姓李,名星漢。走吧。”他帶著兩人向前走著,去到他家。
背後卻突然一聲輕嗬,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