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辛苦了,請用茶!”
太子端起茶盞,欣賞著整整齊齊的禦案,自己怎麼就這麼能大能小,能屈能伸呢?這,可是成大器的潛質啊!
太子一邊喝著茶,一邊自戀著,慢慢地,思緒就跑毛了,自己第一次和賈元春見麵時的情景,開始在腦海裏的一幕幕地播放起來:
“如果賈公子能有蘇軾一樣的機遇,會是怎樣的一種選擇?”
“元春斷不敢與蘇軾同日而語,望太子殿下見諒。”
“本宮說的是假如,而且,這裏也沒有其他人,公子不必拘禮,放開暢談才是。”
“如果元春能有蘇東坡一樣的機會和才幹,賈某不才,一定竭盡全力效力於太子殿下。”
嗬嗬,一定竭盡全力效力於本宮,這小女子,看她當然那副認真的表情,說的應該是真心話呢。
太子的腦海裏又浮現出元春當時那副生動的表情,還有她那婉轉如百靈鳥一般好聽的聲音,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淡的笑容,這小女子,令本宮好生想念呢。
“如果,元春能夠有機會卷入到時代發展的洪流之中,也是一個機遇,至於成敗,那就要看自己的能力和魄力了,成王敗寇,自古如此,隻要無愧於自己的生命,無愧於自己趕上的這個時代,又何必在意於後人如何去品評定論呢?”
太子的耳邊再次響起了元春的聲音,他搖搖頭,似乎想把這種淡淡的思緒趕走,可是,她的聲音雖然淡去了,她那姣好的麵容又向他的腦海襲來......
“皇兒!”皇上的聲音將太子從思念中拉了回來,“嗯?父皇,您起來了?”
“想什麼呢?”皇上一邊和太子說著話,一邊在禦案後邊的龍椅上坐了下來。
太子款款起身,就在這一瞬間的時間裏,他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於是向前一步,走到禦案的前邊,朗聲向皇上道:“父皇,您還記得,一個月前召見賈元春時的情景嗎?”
皇上聽到太子的話,第一反應就是,這孩子,怕是得了相思病了吧。
於是,搖搖頭,轉眼望見禦案上疊放得整整齊齊、而且標注得清清楚楚的奏折,不覺滿意地點點頭,向太子笑問道:“皇兒又想起了什麼?”
太子道:“當時,父皇宴請國子監的李祭酒,命兒臣和賈元春作陪,當時,賈元春提出國子監招收女監生的建議......”
皇上嗬嗬笑道:“當然記得,那次午宴確實有些意思的很呢,皇兒和李愛卿輪番著試探那個賈元春,結果還是沒有把人家一個小姑娘給難倒,哈哈哈......”
太子也笑道:“當時父皇還說,這讀過書的女子啊,果然別有一番韻致,如果讓她們在國子監接受了三年的定向培訓後,分派到宮中做女官,一定為能夠協助父皇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讓父皇省下不少的心思呢。”
皇上捋著胡子笑道:“朕當時是說過這樣的話。”
太子又向皇上笑道:“其實,兒臣的手頭案邊,也經常會積壓一些處理不完的事情,兒臣想著,這個賈元春既然博學多識,不如,將她放在兒臣的身邊,讓她幫助兒臣處理一些書案旁邊的瑣事,兒臣也好騰出更多的時間,協助父皇做一些事情不是?父皇,您看,兒臣的建議如何呢?”
皇上深望了太子一眼,嗬嗬笑道:“皇兒,你的那些小心思,朕早就看出來了呢。隻怕,皇兒是要借著處理瑣事的名義,將她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身邊吧?”說著又捋著自己的胡須哈哈大笑起來:“皇兒,朕猜得怎麼樣呢?啊?”
太子見自己的心思被父皇猜透,隻好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父皇啊。”
眸光一輪,又笑道:“不過父皇!您老人家可隻是說對了一半呢,還有另外一半的原因,父皇還沒有猜出來呢。”
“那你就快快告訴朕,免得朕又猜了出來,皇兒豈不是更沒麵子?”
太子微微一笑,道:“皇兒是在父皇的麵前呢,哪裏在乎什麼麵子啊裏子的?”
皇上輕撚了一下胡須,大笑道:“那還不快快從實招來,也讓朕省了好些事呢!”
太子笑道:“兒臣隻是私心想著,把她牢牢地拴在兒臣的身邊,她就沒有機會再接觸別人了,如此一來,她才有可能參加明年的選秀呢。”
“哈哈哈,還是皇兒聰明,不過,朕倒是覺得,這個方法不太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