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遊,住手。”一個女人從狼背上躍下,“啊,一個孩子。”女人抱起孩子,再次跳上狼後背。

“師父,看一個孩子。”女人緩緩走進一個洞裏。

“走近些給我瞧瞧。”一個沉重的聲音從洞內傳來。女人這才放下心的進去。

“樊家的詛咒!”洞裏的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頓時一驚。

“樊家的詛咒?這是什麼。”女人疑惑。

“一個可悲的女人臨死前的一個怨念。”

“哦~”女人似懂非懂,反正她可不想成為他師父口中那個可悲的女人。

“這可是一個好禮物,我可要讓她好好的活下來。”男人陰狠的笑著,恐懼感遍布整個洞內,旁邊的女人在他身邊一刻都不想多呆,她明白,再多留一秒,她隨時會被那種王者氣息所窒息。

人生亦黑亦白,世間的戰亂紛爭無時無刻不在發生,黑暗,光明,總處於對立麵。好,壞,在人的立場不同中也不同。你站在敵人麵前是,在敵人眼裏你就是黑,而敵人在你眼裏敵人就是黑。黑皆是白,白皆是黑。世間人想盡一輩子也無法解釋,什麼是黑,什麼是白。世間沒有絕對,即使被詛咒,被丟棄,被遺忘,人生的顏色,也不一定全是黑暗。如果時間沒有白,黑還遠遠不成氣候。沒有了黑的映襯,白也不會出現。白代表生的希望,黑代表死的絕望。

“你喜歡黑,還是白?”

“白色,代表希望的色彩。純潔純真的白色”稚嫩的卻又帶點成熟童音。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兒童的臉上,兒童倒在地上,臉上立馬出現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但與一般兒童不一樣的是,她並沒有掛上令人憐憫的淚水,放開喉嚨,號啕大哭,想討人一絲憐愛。而是踉踉蹌蹌的爬起,倔強地擦掉嘴角的鮮血,眼睛堅定的注視著前方。

“是黑色!象征死亡的黑色!”男人嚴肅的聲音讓人不敢抗拒。

“是,象征死亡的黑,黑,是多麼魅力的色彩,如同您至高無上的地位空間一樣,我親愛的父親大人。”兒童屈膝半跪,右手搭在左肩上,如同一條隻會阿諛奉承的——狗。的確,在男人眼裏,她隻配做一條狗。

曾經,男人帶著她經過了烈域的焚燒,死水的浸泡,看盡了奸淫辱略的場景,令人作嘔的血的場景,連成年人都未必會承受得了。而她依舊麵不改色,無動於衷,她甚至可以在死人身上再捅上兩刀飲他的血,吃他的肉。看著血淋淋的場景,男人自豪的笑了,很好的料子,他要她成為做強的,他要成為王,而她要成為他忠實的奴仆。

“記住你的人生,是我給的,如果你背叛我,後果,就如同那具屍體一樣,被餓狼掏去心髒,啃食的體無完膚,然後放到烈域穀焚燒。”男人猙獰的麵目透著王者的氣息。

“我終生,效命於您,我親愛的父親大人。”

“哈哈,好,很好,退下吧。”男人把手一揮。“記住,你的代號——青鳶。”

“是。”兒童退下,她自小就被束縛在這個男人的手上。青鳶,一種一生隻認一個主人的鳥,他的意思是,讓她終生效命於他,成為他控製的玩偶,他的野心,不是她可以滿足的。

“青鳶。”兒童喃喃,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後花園

“敖戩,今後這就是你姐姐,你要不惜一切守護好她。”男人像發布命令一樣對著敖戩說。

“恩。不惜一切代價。”敖戩點點頭,臉上的黑色疤痕讓人畏懼。

“是妹妹呢,我最喜歡妹妹了。”女孩開心地摟住男人,男人也溺愛的撫摸著女孩的頭,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敖戩有些嫉妒,之前她不管將任務完成得多麼好男人都沒有這樣笑過,她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

“你好,我是萬棻。你叫什麼名字?”女孩燦爛地笑著。

好美,敖戩這樣想著,“敖戩。”

“敖戩,真是個好名字。更爸爸是一樣的姓氏呢,”女孩伸手想要撫摸敖戩的臉,敖戩下意識的閃躲。“怎麼回事。”那個叫萬棻天真浪漫的女孩有些擔憂的,悲傷地看向敖戩,像是體會到她的痛苦一般。

“你不害怕。”敖戩小心翼翼的說著。就是因為這個痕跡,都沒有人接近她。

“恩。”萬棻搖搖頭,兩邊的小辮子靈巧的擺動著。

“我生下來就有。”

“好可憐。”萬棻伸手摸了摸敖戩的臉,敖戩並沒有逃避。

“姐……姐……”敖戩弱弱的叫了聲。

“妹妹,我會分享你的悲傷的。”萬棻緊緊抱住了敖戩。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你的,姐姐。”敖戩也同樣抱住了萬棻。

“謝謝。”